,“我可從來沒比過。是你自已個兒暗裡做對比的吧?!”
春蘭笑著從水盆裡抽出手來,向他揚去,“跟你說正經的呢……”
吳旭偏頭躲過,逗燿兒,“聽你姥娘說,你母親的脾氣可是大得很,你長大了,惹誰都好,可千萬別惹她……”
燿兒笑咯咯的拍打著小手。
春蘭還欲拿水再揚他,掃見吳旭娘遠遠的從魚塘那邊兒轉了回來,便住了手,瞪他一眼,埋頭洗衣裳。
一家人聚在一起又說了魚塘的收成,蓮藕的收成,婆媳二人便要回去。臨去時,吳旭娘也說,“等秋上賣了魚,就找個幫手吧。”
吳旭應了聲,送娘幾個到大路上。
宜陽縣城之中有兩家胭脂鋪子,以前春杏寄賣紫粉,是託著周濂的關係,有求人的意思在裡頭。現在她做的這個再加工的香皂,樣子新奇味道也好聞,再加上楊掌櫃慧眼識商機,大力推銷,每日少則賣個五六塊,多則碰上哪幾個富貴人家扎堆兒上門,賣個二三十塊兒也是有的。
有了銷量的保證,春杏自信心十足,便要去另一家胭脂鋪子裡談寄賣的事。周荻自告奮勇陪她前往,讓李薇在家裡指揮眾人制皂。
兩人出門後,李薇去看她爹編的竹筐子柳籃子,一個個小巧可愛,已編了二十來個,小一些的,可裝四塊,又有八塊裝的,和十二塊裝的。
吳旭娘幫著她籃子拿到後院兒,李薇與春蘭春柳小心的把新制好的皂用油紙包好,裝入籃子裡。
何氏看著裝好擺放整齊的籃子,心頭感慨,往常春杏搗故那些東西,她沒阻攔,不過是因為家中沒有多少要她乾的活計,便隨著她去鬧,這一鬧還真鬧出了名堂來。心頭欣慰的很!
春杏和周荻兩人去了不多時便回來,均是一臉的輕鬆笑意。春杏下了馬車,不及走近,便催促道,“快,裝二十塊散皂,再拿十個用籃子裝的。人家給現錢兒結呢!”
周荻也催眾人裝,一邊笑道,“哈!城東那個胭脂鋪掌櫃的,與楊叔叔不對付呢,聽人說他那裡這種皂賣得好,派了個小夥計打聽,哪裡進來的貨,結果被楊叔叔鋪子的夥計發現了,刮刺他一通,把他趕了回去。那掌櫃的正愁這皂的門路呢,我和春杏一去,他熱情得很,讓我們趕快送皂去。”
李薇拉著周荻問道,“小荻姐姐,這兩家不對付到什麼程度?是因為生意上的事兒嗎?”
周荻肯定的點了點頭,又拍李薇的肩膀,“你是怕楊叔叔心頭怪咱們把貨賣給他的對頭吧?”
李薇笑笑,“是呀,還是周大哥給介紹的,若是因為這個讓楊掌櫃責怪周大哥就不妙了。”
周荻擺手,“沒事兒。只是生意場上的不對付。再者楊叔叔給開的條件還沒這家優厚呢,他也是生意人,自然知道生意場上的規矩,有什麼好埋怨的?還有這宜陽縣城這麼大,城東的人也不會只為買一塊香皂,跑到咱們這偏城西的地方來。咱們放香皂到他那裡賣,又影響不到楊叔叔多少生意,有什麼關係?”
李薇聽周荻說的也在理,便放了心。
何氏也笑周荻說起生意經來,倒是頭頭是道兒。周荻得意一笑,“那當然啦,李大娘,你不知道,我五歲多的時候就跟著哥哥去酒肆呢!”
何氏笑了下,催她們兩個快去快回,晚上給她們做好吃的。
周獲和春杏應聲帶著東西便又去城東的鋪子。
轉眼,立秋已過,七夕將至。春杏和周荻愈發的忙碌,兩邊兒鋪子裡的香皂銷售情況都很不錯,尤其是臨近七夕,那種做成禮盒裝的香皂更受歡迎。
李薇只好先把自己想做的事兒放一放,在家裡幫她們兩個生產加工香皂。
七夕前三天,春杏和周荻一大早兒又去兩個鋪子檢視銷量,其實兩個鋪子的掌櫃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