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臨道啞然失笑一聲,似有些自嘲,他白眉緊蹙,嘆了口氣說道:
“趙大人可還記得曦月女俠所中之術?”
“魔?媚娘中的是魔?”趙無疆心中寒意頓起,他看著張臨道搖了搖頭,不敢置信開口:
“難道兩術出自同一人之手?”
張臨道這才點了點頭。
武媚娘見兩人愈發凝重的神色,顫聲問道:“怎麼了?”
“田由甲申近來可曾出長安?”趙無疆連忙問道。
武媚娘不知趙無疆為何突然這麼問,但還是認真道:“沒有,他近來一直在太醫院與眾太醫新修藥典。”
“田由甲申?好古怪的名字,趙大人,此人是誰?”張臨道手中羅盤撥弄不停,“是施術者?”
“對。”趙無疆點頭,緩緩道:“張臨道,你再確認一次,有道守宮砂和魔兩種術真的出自同一人之手?”
張臨道不再言語,而是再次查探。
武媚娘也聽明白了兩人在說什麼,太醫院長田由甲申,與嶺南道天罡地煞勢力的幕後之人有關,甚至很有可能是同一人,而有道守宮砂和名為魔的術,皆出自一人之手。
又是一盞茶後,張臨道額頭上是細密的汗珠,他喘著粗氣,搖了搖頭,嘆息道:
“沒錯,確實出自同一人之手!
老朽剛才也大概想明白了,當初劍瞎子李呈浩和其弟李呈瀚就是從長安回來,身中魔術,即有可能就是來自此人。
此人應該就是趙大人你剛才所說的田由甲申。”
“時間恐怕對不上。”趙無疆沉聲開口:
“王曦中魔術之時,田由甲申正好在宮中,你也知嶺南道到長安城,來回路程至少都是四日往上。
有沒有一種可能,田由甲申和天罡地煞的主上,師出同門,術傳承自一個地方?”
張臨道聞言,神色愈發充滿疑惑,按照趙無疆所說,這人並不會是同一人,時間根本對不上。
但他聽到趙無疆的分析,鄭重搖頭:
“幾乎沒有這種可能,趙大人可知氣運二字?
氣和運,合在一起就是氣運,氣是根本,每個人的氣皆不同,如你如我如娘娘,氣皆是獨一無二!
運是附著,是加持,附著在氣之上,便形成了每個人的氣運。
運有相同之處,但氣沒有!
術的施展,依託在氣運之上,無論是娘娘身上的有道守宮砂還是曦月女俠身上的魔術,施術人的氣都出自同一個人!”
張臨道說完,陷入沉默,他確定是同一個人,但事實告訴他分明是兩個不同的人。
好半晌,房內的氣氛有些壓抑,趙無疆打破沉默:“此事還需確認,當務之急,你可知如何破解這有道守宮砂?”
武媚娘亦投來希冀的目光,美眸秋水湧動。
在二人的目光下,張臨道聲音沉重,嘆息道:
“有是有,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