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澈回到休息大廳裡,滿腦子都是剛剛葉沐笒蹲在這門外面哭的樣子,當時他就站在門內,隔著一條縫隙,她看起來是那麼的無助,他的心都跟著揪疼。
還有,剛才父親和葉沐笒的那一番談話。
如果真是他們說的那樣,那麼,他和葉沐笒本來就是一對,是被父親拆散的。
父親為什麼要拆散他們?甚至還處心積慮的安排了一個催眠師在他的身旁。
程澈皺緊著眉心,腦海裡出現了一些殘缺的畫面,有一棟種滿向日葵的別墅,別墅裡有他和一個女人的生活痕跡。
畫面一轉,在一處天台上,有躺在血泊裡的女人。
畫面接著轉,還有陰暗潮溼的水牢……很模糊,他根本看不清腦海裡的地點和畫面中出現的女人的模樣,這些一閃而過的畫面也無法銜接。
又讓程澈一陣頭痛了起來。
這時候,休息廳裡的門被開啟,程逸謙領著司夜趕到的時候,看到程澈滿臉的痛苦。
程逸謙關心的問:“澈兒,頭又痛了嗎?快讓司醫生給你看看。”
程澈艱難的抬起眼眸,看了面前的兩人許久,之後才點點頭:“好。”
他們走出了休息廳,司夜扶著程澈直接去了酒店樓上的房間裡。
然後他開始拿出來他的懷錶放到程澈的眼前:“程先生,你看這塊懷錶,你很累了……”
程澈的雙眼配合著他,跟隨著懷錶轉動。
司夜嘴裡接著念著:“程先生,你今天遇見的那個女人跟你沒有關係,你睡吧,睡醒以後你就會忘記她的。”
沒一會兒,程澈就閉上了雙眼。
程逸謙看到大床上已經閉上雙眼的男人,問司夜:“情況怎麼樣?”
司夜回:“程老先生放心,跟前幾次一樣很順利,等他睡一覺醒來就會忘記的。”
程逸謙滿意的點點頭,心裡思慮著:葉沐笒現在已經出現在了他面前,這麼長久的見面下去,程澈肯定會想起來什麼的,看來,又該考慮給他找個結婚物件了。
程逸謙和司夜一起走出了房間。
聽見房間的門被關上的聲音,大床裡的程澈一瞬就睜開了眼。
果然,父親安排在他身邊這個心理醫生,根本就不是為了給他疏導心理問題的,為的根本就是催眠他。
程澈的冷眸皺緊,頭痛的感覺依舊未消失,就連身旁的父親都變成了不可相信的人,他又應該相信誰。
他會將計就計,一邊配合著被催眠,一邊找回記憶,調查出所有事情的真相。
葉沐笒回到葉家。
父母和孩子們都已經睡覺了。
她進嬰兒房看了一眼熟睡的兩個小傢伙,就回了自己的房間。
在浴室裡卸了妝,洗完澡換上睡衣,楚瑜正好給她打來了電話。
她接通:“喂,阿瑜。”
楚瑜是知道她今天要去參加騁博的年會的。
楚瑜問:“晚上和程澈見面了?”
葉沐笒:“嗯,見了他,之後還見了程逸謙。”
楚瑜:“程澈見到你什麼反應?完全不記得你了嗎?”
葉沐笒:“嗯……完全記不起來了。”
楚瑜嘆了一口氣:“阿笒,不著急,慢慢來,你不是剛出現在他面前嗎?他肯定會想起來的。”
葉沐笒:“他雖然記不住我了,但他好像也沒有很牴觸我,我離開的時候他還跟著我一直到大門口,聽見了我和程逸謙的談話,想必,他已經知道了自己被催眠的事實,接下來的事,他應該會自己求證的。”
楚瑜已經知道了程逸謙背後對他們用過的那些陰暗的手段,氣憤道:“作為一個父親,竟然連自己兒子的女人身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