慰著。
見到小葉平安地回到熊貓兒身邊,我鬆了口氣才恍過神來,方才我還真怕快樂王他們會故伎重演,會卑鄙地還熊貓兒一個受了傷的小葉呢?
但熊貓兒如此提防,王憐花卻根本就沒想一點攔他們的意思,反而神態自如地走到快樂王邊上地。口呼王爺恭敬地行了一禮,快樂王點頭後,他才立在快樂王的身邊,向沈浪他們含笑望去。
“沈兄、貓兄,別來無恙否?”王憐花笑著作了個揖。俊臉上一派優雅從容。瞧不出一絲不正常。可他如果正常,又怎麼會主動投奔到快樂王手下,他——他不是發誓要讓快樂王后悔當年捨棄他,要讓他得到應有的報應嗎?快樂王又怎麼如此輕易地收留他?
一時間我的思緒被這意外攪的稀裡糊塗,只能疑惑地看著他們父子倆一坐一站地並排而立。這是我們第一次同時見到他們父子,細看之下,兩人地眉目間確實有好幾分相似。那快樂王是不是已經知道王憐花就是他地兒子了?
熊貓兒卻根本顧不上理他,低聲地詢問著小葉,大抵是問些有沒有受傷之類的話,小葉搖了搖頭。反把頭埋的更深,怎麼也不肯放手。
“承蒙王兄掛懷,小弟一切安好。不過多日不見,王兄的變化卻是讓人刮目相看了,財使閣下!”沈浪畢竟是沈浪,雖也因王憐花的出現而震動了一下,卻未和貓兒一般驚詫,很快就已回過神來,唇邊又恢復了他雖慵懶卻又似什麼都在他計算之內的微笑。
“沈公子果然智慧過人、眼力非凡哪!”快樂王突然長笑了一聲,朗朗的笑聲聽來。似是十分地舒暢、十分地開心,十分地得意,“憐花,只怕沈公子不僅一眼就瞧出你取代了金無望,還早知你是我的親兒子了。”
“回王爺,自從初識沈兄。屬下就一直認為沈兄乃世間難得的大才之人,事無鉅細皆能善察入微。想來能瞞過他雙眼的事情委實不多,因此心中早有所準備了。”王憐花微笑著恭敬地回道。目光一如往日同行般清澈地看向沈浪,完美地俊臉上瞧不出一絲異樣。
王憐花竟然來投奔快樂王,這本已夠匪夷所思了,他竟然還不稱他為父親,反尊稱王爺,而自己也不稱兒子,而是屬下——王憐花,你這葫蘆裡究竟在賣些什麼藥啊?
“常言說的好,父為猛虎,焉有犬子乎,王爺之大才自不需再提,而王兄雖是青春年少,卻文韜武略樣樣精通,才是真令小弟佩服。王爺、王兄,在下借花獻佛,恭喜兩位終得父子團圓!”沈浪含笑舉杯道,語聲更為平靜。
他在笑,我卻在嘆,想那快樂王的武功和勢力原已駭然之極,倘若再加上全才的王憐花,豈不是如虎添翼、更加勢不可擋?將來若想除之,實在是難上加難。
但王憐花是真心想投靠快樂王的嗎?積累十幾年的怨恨有那麼容易被化解麼?
他若真改投快樂王,雲夢仙子會做何感想?快樂王會相信這個小時候曾被自己拿來當作擋箭牌的兒子,會真的原諒自己、真心地想認自己做父親嗎?如果是,為何王憐花現在還是稱快樂王為王爺,而不是父親?這會不會是他和雲夢仙子所定下來的一個計謀,想在來日裡應外合?
可快樂王是何許人物,他不僅老奸巨猾、本性多疑,而且據我得知,他這些年來一直遠居關外,為的就是躲避昔日武功一直高過他地雲夢仙子。如今羽翼雖然漸滿,但他對雲夢仙子實際上始終懷有一份懼意,否則也不會不對王雲夢採取措施。根據他的情報,他不會不知道這些年來王憐花一直跟在雲夢仙子身邊,只怕現下他雖知王憐花是自己的親生兒子,留下了他,還讓他取代金無望成了財使,但與此同時,暗中應也少不了許多提防和測試吧?
呵,都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他們這一對父子、母子和夫妻之間的奇特關係,只怕是天下絕無僅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