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寶座上的是篡位者,大家都知道,那些服從的人也不過是害怕篡位者勢大,假裝服從而已,正統的紐斯特里亞國王很快就會回來,到時候就是你們的死期!”老約姆羅對他們發出了這樣的詛咒之後。就不再說話了,而且他在之前,便不承認自己的舉動和大修道院有關,所以貝利爾也不再費力氣盤問他,兩人靜靜地坐著看守犯人直到天明。
村民們看到老約姆羅被抓起了一陣騷動,老約姆羅以為有機可趁,又叫嚷起來,說這兩個人綁架了他,這話在村民裡激發了緊張的情緒。有些人走上前來,有些人挽起了袖子。
“綁你?我們連繩子都沒有,”貝利爾鎮定地對村民們說,“你們多想想。我們就兩個人,夜裡跑到他的屋子裡,沒有驚動任何人。也沒有驚動狗兒,把他連柺杖抬到這裡。既不嫌重,也不進入離這裡就那麼一點點路的林子?天底下有我們這樣的綁匪麼?”
村民們沉默了一陣。然後有膽大的問道:“那你們為什麼抓了老約姆羅呢?”
“因為他犯事了。”
“他犯了什麼事呢?”
“謀殺政府人員,要不是我們警醒的話,怕是已經做了他柺杖下面的亡魂啦!他看起來是個瘸子,揮舞起柺杖來倒是很熟練呢!”
這樣兇狠的罪行登時讓村民們大譁,有和老約姆羅熟識的人不敢置信地問他:“他們說的是真的嗎?”
“不是!”
“休想狡辯!”格拉瑞爾喊道。
老約姆羅憤怒地瞪著她:“殺兩個篡位者的幫兇,這也能叫謀殺麼?這是公正的處刑,只可惜神明看來要等正統國王來取你們的狗頭了,也罷,罪行積累得越多,你們在地獄裡面呆的日子也就越久!”
“你在替正統國王服務?”有村民驚訝地問他。
“沒錯!”對老約姆羅來說,正統國王是個值得效忠的物件,但是村民們畏懼地散開了,他們對國王並沒有這樣的忠心,自己的鄰居里頭出了個重犯倒是嚇到了他們。
“你們這些苟且……嗚嗚嗚……”
“真是麻煩呢!”貝利爾不得不忍痛犧牲了自己的一塊包裹布,用來堵住犯人的嘴,這個傢伙真是太會顛倒乾坤了,差點讓他把村民煽動起來了,“聽著,犯人,你有權保持沉默!”
“嗚嗚嗚”被迫閉嘴的老約姆羅顯然不這麼認為。
格拉瑞爾向村民買了一條繩子,用來押解犯人去阿羅納埃爾,村民們這次幾乎是把繩子白送給她。趁著買繩子的時間,格拉瑞爾向村民作了一番打聽,原來老約姆羅年輕的時候,曾經因為偷羊差點被愛德瓦伯爵絞死,幸虧那時候大修道院的院長來拜訪愛德瓦伯爵,那位院長是個聖人,他極力主張廢除死刑,不管他們犯下如何可怕的罪行,於是老約姆羅就這樣免於處罰,成了大修道院長的被保護人。
那位可敬的院長透過這種手段聚集了許多犯人替他服務,老約姆羅也就這樣成為村裡最見多識廣的一個人。後來他瘸了腿,就回村裡住,因為他有些見識,又帶回了一些財產,有牛有車,又有大修道院的背景,所以被愛德瓦伯爵的管家派為巴巴多村的代理人,每年他都去大修道院朝拜,是村裡最虔誠的人之一。
愛德瓦伯爵逃跑的時候,巴巴多村的村民們並不知道紐斯特里亞政局的變幻,他們日復一日地在自己的田地裡耕作,哪裡知道外界的風雲?村裡第一個知道外面狀況的就是身為代理人,靠著牛車的便利常常外出的老約姆羅了,他從外界帶回了許多訊息,把村民們著實嚇到了,一些最膽小的村民還被嚇得躲到了森林裡,他們的妻子隔幾天給他們送飯。現在格拉瑞爾告訴他們,過去的地界已經被廢除了,劫掠農夫這件事也被嚴厲地約束了,關於真實的情況,他們儘可以到附近的村子,或者阿羅納埃爾去打聽——這些好戰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