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的螞蟥、吃軟飯的廢物......
顧文昌自視甚高,從來沒想過有一天這些詞會被人用在他身上。
知識分子的顏面在這一刻被撕得粉碎。
顧文昌渾渾噩噩,甚至記不得自己是怎麼走出周菱嫌棄的視線範圍的。
他失魂落魄地回到了知青點。
恰好聽到張宇和劉永強站在院子裡在聊天,“你說文昌這次帶著禮物去找周菱,應該可以成功了吧?”
“那肯定的啊!你又不是不知道周菱對文昌有多痴情,文昌都退讓到這地步了,她再怎麼樣氣也該消了。”
“那就太好了!我他媽真的再也不想去挖水渠了!”
“誰不是啊!現在就等著文昌帶著好訊息回來了......”
顧文昌聽著這些話,滿臉苦澀,想說什麼又張不開口。
最後還是蘇夢妮挑完大糞回來,看到他一直站在門口沒動,奇怪道:“你站在這幹什麼?怎麼不進去?”
說話的動靜引起了張宇和劉永強的注意,轉頭看到顧文昌後,紛紛興奮地圍上來,“怎麼樣,這次總該搞定了吧?”
顧文昌沉默著,不知道該說什麼。
見此情形,張宇和劉永強興奮的表情一寸一寸的淡了下來,連帶著蘇夢妮的臉色也變得異常難看。
但劉永強還有些不死心,迫切地想要個明確的答案。
眼睛緊盯著顧文昌追問道:“所以周菱那邊怎麼說?難道她還是不肯幫忙嗎?”
豈止是不肯幫忙,顧文昌一想到周菱指著鼻子罵他就是個廢物,整個人就如墜冰窟。
明明還沒入冬,他卻已經提前感受到了刺骨的寒冷。
顧文昌從來沒有像這一刻如此清晰地意識到,周菱是真的打算放棄他了。
意識到這點後,顧文昌只覺得大腦空白一片,茫然不知所措。
可偏偏劉永強還在旁邊問個不停,最後他實在被問得煩了,只能負氣地和盤托出,“對,周菱她就是不肯幫忙,而且說了她以後也都不會幫!”
這話一出,張宇和劉永強頓時齊刷刷地黑了臉。
這世上最痛苦的莫過於空歡喜一場,他們剛才有多期盼,現在就有多失望。
而一旁蘇夢妮的臉色也好不到哪去。
不過相比起來,她跟周菱的接觸更多點,知道如今的周菱沒那麼好說話,所以相對期望值低一些。
但即使如此,蘇夢妮還是有點沒想通,拉著顧文昌反覆確認,“你買的粉色髮卡呢?她看了之後難道就沒有一點點的動容嗎?”
說起這事,顧文昌就來氣。
想當初,蘇夢妮還信誓旦旦地說,沒有哪個女人能拒絕得了粉色髮卡。
可結果呢,周菱只是看了一眼就嫌棄得不行,連帶著對他也很有意見!
如今倒好,人沒哄好不說,還浪費了五毛錢。
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顧文昌瞪了蘇夢妮一眼,揣著髮卡回宿舍了,打算明天去供銷社問問能不能退。
蘇夢妮臉上掛不住,委屈地咬住下唇。
張宇和劉永強也煩著,沒理會她的小心思,商量著找顧文昌問細節,看有沒有迴旋餘地。
張宇和劉永強前後腳進了男生宿舍,院子裡只剩下蘇夢妮。
蘇夢妮委屈得眼眶紅紅的,她也想回宿舍休息,但今天偏偏輪到她做飯了。
她猶豫了一會,還是咬咬牙去了廚房。
進了廚房後,果然看見餓死鬼投胎的餘妙妙已經在做飯了。
蘇夢妮憋著火,看什麼都不爽。
尤其在看到餘妙妙時,就想起對方和周菱的關係很好,於是便把一腔怒火都發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