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那起墜樓案?”我斟酌用詞,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問道,“您認識……阮鈺嗎?”
“那個受害者。”他哂笑一聲,“怎麼,想為你舍友打抱不平?”
“不,”我搖頭道,“我只是想知道,她真的是自殺嗎?”
“你認識她認識這麼久,她看上去像是那種人嗎?”校醫沒有直接回答,但從側面印證了我的想法,“一班的那群小兔崽子都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如果你想對付他們,最好讓他們狗咬狗。”
“所以那個藥丸?”
“還有誰能搞到?”他反問道,“覺得很噁心嗎,我也是助紂為虐的那個。”
“老師這麼做,一定有您的考量。”我沒有輕易接他的話,“我同學之前去門衛那邊問一些東西,在出入名單上看到除您以外的人的名字。您……知道他是誰嗎?”
“我可不是百事通。”他否定地回道,“我是校醫,又不是情報頭子,什麼都指望我,可不會有好下場哦。”
“那……您認識孫先生嗎?”我問出了最後一個問題。
他笑容有些淡了。
燈光從他背後打來,像座大山籠罩在我頭頂。我屹然不退, 一眨不眨地注視著他。
“如果你注意過門口的值班醫師表,就不會問出這個問題。”他說道,“醫務室不止一個校醫。
你只是運氣不錯,每次碰見的都恰好是我。”
“如果那晚是另一個醫生?”
“你就不會站在這裡。”
意思明顯得不能再明顯。
我點頭謝過,他無所謂地擺擺手,開啟門走了出去。
他們三個依舊坐在門口,就連排序都一模一樣。聽到動靜,他們齊刷刷地看過來,眼裡透出好奇的光芒。
我沒有揭穿,跟在校醫身後走到藥櫃前,又收下新的醫囑,退到一邊假裝在看藥物說明。
“老師,我們平常過來體檢的話,都是去那個小房子嗎?”趁他還沒有開口趕人,十四號連忙問道,“好像沒怎麼見到它開啟過。”
“你成為病人,就有機會見到了。”校醫神色冷淡,“沒事就趕緊離開,我還有工作要做。”
想到上次他發威時的模樣,我們不敢多做停留,一溜煙地竄出醫務室。
:()十四中三年二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