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不是來過了嗎?”他露出一隻眼睛,被光照射到的面板露出病態的蒼白,“這次來又要做什麼?”
“過來看你們恢復得怎麼樣。”她神色自然地推開門,發現屋裡暗得出奇,隨即走到陽臺,一把拉開窗簾,“大白天的,拉著窗簾做什麼。”
唯一站著的男生瞳孔很明顯的緊縮,他想出聲制止,又害怕觸犯什麼,只能緊抿著唇,不發一言地站在門邊。
原本躺著的生物似乎感覺到光照,發出奇怪的聲響。厚重的被褥在床上不規則蠕動,過了許久才露出一雙雙暗沉的眼睛。
“雖然學校考慮到特殊情況,允許你們休息一天,但大白天就躺到床上,是不是有點太散漫了?”十八號環視一圈,發出恨鐵不成鋼的聲音,“已經高三了,你們難道就沒有一點緊張感?”
躺著的生物都沒有回話,站著的也沒有。
這令人窒息的沉默。
站在門口的我不自覺地摳了摳腳趾。
“我知道你們有苦衷,可能還很難受。但這不是頹廢的理由,”她無視冰冷的氛圍,痛心疾首地說道,“學生會的存在就是為了解決學生們的困難,你們可以跟我們說啊,一個二個的,像什麼樣子。”
我默默退後一步。
十八號,好陌生。
“她只是偶爾這樣。”三十三號摁住了我的肩膀,“學生會壓力大,體諒一下。”
我斜過眼看向三十三號,她面色如常,甚至還饒有興致地看著十八號在裡面大放厥詞。
“所以你才不加入學生會的嗎?”我暗戳戳問道。
她很詫異地看我一眼,說道:“一個宿舍裡只能有一個學生會成員,這是早就定下的規矩。
我和十八號原本都是學生會的,但她比我更需要履歷上的這一行字,所以高二重新分寢後,我就把學生會退了。”
原來是這樣。
怪不得昨晚她狐假虎威那人沒有發現,我還以為是單純的不認識。
“那你以前是哪個部門的?”趁著十八號在訓話,沒人注意這邊,我好奇地問道,“稽查部?風紀委員?”
她揉了揉我的腦袋,好心說道:“不要打聽你不該知道的東西,我的前同事們可沒有我這麼好相處。”
她不肯說,我也沒法問。想到其他人的情況,我眼珠子一轉,踮起腳尖湊到她耳邊,悄咪咪地問道:“他們,就是他們,裡面也有學生會的嗎?”
:()十四中三年二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