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又督促我好好學習,不要分心,隨即步履匆匆地離開了。關於三十三號近況的問詢卡在喉間,直到晚自習結束,也沒能問出口。
我只好放棄。
跟老師們打過招呼後,我先一步出了辦公室門。舍友們到的很齊,都在外面站著。見我出來,二十二號一個箭步上前,挽住我的胳膊,不由分說地拖著我往另一個樓梯走。其他人很有眼色地跟在身後,隔絕了從後方而來的,窺探的視線。
透過幾人的縫隙,我瞥見十一號面色沉沉,正低聲說著什麼。
燈光太暗,我讀不清她嘴唇的變動,只依稀看清她提到了二十七號,還有勸阻他們不要衝動,下次再說。
她不知道的是,之後再也沒有下次。
緊急事態下,多數規則不再適用。學生會徹底解開束縛,可能出現在任意時間段。真假相互混淆,讓人分不清楚。在幾次出問題被及時制止後,學校釋出了新的規定,禁止學生和不熟悉的人對話,哪怕你的腦子都在說,“他”是你的同學。
這條規則一出,人人自危,就連課間打鬧都少了許多。偌大的教學樓沒了平時的人聲鼎沸,竟顯出幾分空蕩。
不是錯覺。
是真變空蕩了。
在九班人陸續到齊後,其他班的居然開始接二連三的請假。雖然沒有回家,只是待在宿舍,但也引起了老師們不算熱烈的討論。
苦於沒有線索,他們的討論無疾而終。我注意到班主任逐漸變得沉默,臉色也一天比一天差。
學校一潭死水,沒有出現新的校外人員,也沒有找到一切的源頭。它平靜得可怕,反倒更讓人覺得風雨欲來。
三十三號還是沒有回來。
十八號偶爾不見人影,走幾步又能在學校的某個角落發現她。在那些戴著袖標,沉默的巡視者中,我發現不少眼熟的面孔。
都是他們幾個的舍友。
猜想被證實,我也不覺意外。循著忙碌的身影,我找到了正在校門口詢問情況的十八號。
“你要去圖書館?”她皺眉道,“老師們說過,非必要不要前往圖書館和活動樓,你去那做什麼?”
“我想去一趟期刊室。”
我伸出手,讓她能看清我掌心裡的東西,一張歪歪斜斜,畫著笑臉的碎紙片,材質是報紙。
“那裡會有我想找的東西。”
她收起疑惑的神色,看向我的表情帶了幾分慎重,她說道:“等幾分鐘,我跟你一起去。”
我點頭,站在一邊不再言語。
此時距離月考還剩,一天。
:()十四中三年二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