晰,只隱約記著面容模糊的女人最後似詛咒的遺言,但為什麼會出現在那裡,又為什麼到這裡,毫無頭緒。
而且——
我看向醫務室牆上掛著的當值醫師表,莫名的熟悉讓我隱隱有種不妙的感覺。
總歸,不能讓其他人發現。
我移開雙目,仔細打量眼前的醫務室。開學至今短短三日,再加上突發的死亡關卡以及規則限制,學校大部分割槽域實際尚未探索完畢,我目前所處的這間醫務室便是其中之一。
我昏迷期間,在規則默許下,想必他們已經把所有能找到的資訊都翻了個遍,但,我並不覺得他們能找出什麼。
並非他們不夠聰明細心,只是醫務室本身不具備任何有效資訊,除了能將所有送來急救的“學生”無一例外的完全治癒以外,沒有任何特殊之處。
憑藉莫名的熟悉感,我死死鎖定辦公桌下帶有密碼的保險櫃,直覺告訴我,他們想找的東西就在裡面。
而我知道密碼。
這可不行啊。
我揉了揉隱隱作痛的額角,長期睡眠不足帶來的疲憊似乎同樣延續到這具身體裡,僅僅稍微運動幾下,眼前又有發黑的跡象。我一屁股坐在地上,手指拂過他們試圖強行撬鎖時留下的劃痕,一邊短暫恢復體力,一邊覆盤到目前為止所有可以整合的資訊。
,!
三天前,包括我在內的十五名人類——姑且算作人類,忽然出現在十四中開學典禮,當時無論是我們,還是十四中的原住師生,都並未對此感到異常。直到當天下午,行為大膽的一號在逃學過程中被保安當場抓包,於眾人面前炸成一朵煙花——
我們才終於記起,這並非真實校園開學,而我們,也不都是三年二班的學生。
沒錯,不都是。
包括我在內的十五位,均被抹消過往記憶和姓名,強行塞入三年二班這個集體之中。而在我們當中,存在至少一名以上的本班學生。
無論是我們,還是安插在我們之中的原住學生,都不知曉自己的真實身份,除我們以外的十四中所有師生,包括十四中的建築設施,都掌握著我們的生殺大權。
唯一有區別的是,真正的十四中人不會在這裡真正死亡。
而手無縛雞之力的外來者唯一生存方式,就是遵守學校規則,找出潛藏其間的“狼”。只有所有狼均被找出,剩餘人才能安全。
在此之前,所有人都必須以班規校規為重,違者,將不復存在。
就像炸成煙花的一號和掉進坑裡的二號一樣。
至於序號排名,據班規所寫,屬於重點觀察物件名單,在前者尚未死亡之前,後者的違規行為將從輕處理。但這並非免死金牌,一旦前面序號的人死亡或者如我一般逃過一劫,後面序號的人違反規則的懲罰將加重加倍。
死亡,只是所有懲罰中最輕的一項。
有著眼前的例子,其餘人自然不敢亂來。所幸開學一星期內大多是自習課,我們有足夠的時間思考如何應對。
前提是,大家真的一條心。
雖然明面上臥底的存在並不影響其餘人求生,但所屬陣營不同本身就意味著分化。在關乎自身性命的前提下,本身屬於十四中的學生相比其他更容易適應規則,也能更好的活到最後。
唯一消除臥底的方式是一星期後的投票,討論決定臥底數量,得票者最高的幾位淘汰。如果在此之前利用非正常手段排除臥底,則會遭到來自十四中的報復。
那是凌駕於所有規則之上的絕對準則。
“十四中成員必須互尊互愛”
不幸的是,我這次所謂的死亡關卡,正是某位同學“好心”設計,親手推我入局的。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