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滑過文字,喃喃自語:“此文字,若璀璨星辰,將照先秦歲月。” 小福在旁好奇地湊了過來,伸長了脖子,眼睛瞪得大大的,試圖看清書上的文字,驚歎道:“先生,這些文字似有魔力,讓您如此入神。”司馬光微笑著摸了摸小福的頭,他的手掌寬厚而溫暖,彷彿能傳遞無盡的力量,說道:“此皆歷史之瑰寶,吾等當珍視。”
隨著資料漸豐,司馬光著手整理分類。他依朝代、事件精心梳理,每一份資料皆認真標註歸納。整理漢代資料時,他讀到漢武帝事蹟,仿若見其雄才大略,揮軍拓土,又聞朝堂爭辯,或主征伐,或倡懷柔。司馬光不禁嘆道:“漢武帝功過難述,開疆雖揚威,征戰亦累民,後世當深思。” 小福撓了撓頭,疑惑地問道:“先生,那如何於書中呈此複雜之事?”司馬光沉思片刻,耐心地解釋道:“必客觀公正,使讀者全曉利弊。”
編寫遇困,編年體要求精確考訂事件時間,資料卻常矛盾。司馬光對著矛盾資料,眉頭緊鎖,猶如兩道深深的溝壑,刻在他的額頭。反覆比對,口中唸叨:“時間之差,關乎脈絡,不可馬虎。”他查閱天文曆法,參考諸史,與天文學家探討。小福見先生如此操勞,趕忙跑去廚房端來一杯熱茶,他的腳步輕快而急促,彷彿帶著對先生的關切與敬愛。小心翼翼地放在書桌上,輕聲安慰道:“先生莫急,定能解此難題。您先喝口茶,歇歇神。”
探究三國戰役記載時,不同史料出入大。司馬光陷入沉思:“不能照搬,須去偽存真。”他深入研地理、政治與人物性格,欲還原真相。小福在旁幫忙整理資料,他那小手雖然稚嫩,但整理起書頁來卻格外認真,一張一張地撫平褶皺,按照先生的要求擺放整齊,雖不明就裡,卻也不敢有絲毫懈怠,彷彿在進行一場神聖而莊嚴的儀式。
歲月悠悠,司馬光於書房度無數日夜。窗外四季變換,春去秋來,花開花落,他渾然不覺。全心沉浸資料書稿,仿若與外界隔絕,置身於一個只屬於歷史與文字的世界。
終於,經多年艱辛,《資治通鑑》漸成。司馬光望著厚摞書稿,心中五味雜陳。憶起蒐集資料的奔波、編寫的艱難與自我懷疑,如今皆成成果。他眼神欣慰自豪又帶疲憊,輕撫書稿,那動作輕柔而深情,彷彿在撫摸著自己的孩子。默默唸道:“願此書如明燈,助後人汲取智慧,避蹈覆轍。” 小福在旁亦感欣喜,蹦蹦跳跳地說道:“先生大功告成,當名垂青史。”司馬光搖搖頭,看著小福笑道:“吾不求名利,但求此書有益於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