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呢。
她已經決定要原諒這個男人了。他高高跳起的身影,他帥氣的笑容,他的溫柔,他在她生病的時候煲給她喝的雞湯,他們稚拙又天真的年少。他是她永遠的愛人,她已經決定要原諒他了。
可是為什麼呢。
'九'
有些夢是有意義的,有些夢是沒意義的。往事就循著夢的軌跡,不斷地來臨到我面前,構成那些叫做回憶的東西。反覆出現的夢境,迴響著森然鐘聲的倒數夜。
可無論哪些夢,都不該是真實的。
'十'
很多年後,林曉丹以為,這個南方城市裡已經不會再有狗尾巴草這種植物了。那是尋常的一年,一月,一日,林曉丹牽著兒子的小手從城西墓園裡走出來時,突然看到了狗尾巴草。
在對面危房的頂樓上,一叢狗尾巴草在寥落的冬日天空裡,搖晃不止。林曉丹愣在原地,那些以為已經消失了的鐘聲,又一次,緩慢地,震耳欲聾地,響起來。
“三——”
“二——”
“一——”
——你等我一下。
——不好意思我只有這個了。
——等我一下。等我喔。
——等我一下。不好意思。
——嗯,沒事,我等你。
——可你可不可以告訴我,你什麼時候回來。
無聲的風吹動世界的狗尾巴草。
那些盛得滿滿的,被拿去祭奠的青春,也終於在這樣搖曳的風中,成為了殘酷的過往。
十七歲的林曉丹站在回家的路上,哭著對手上拿著一束狗尾巴草的少年說:“幸福得,就像在做夢一樣呢。”
喵喵
魅惑·法埃東(1)
■文/ 自由鳥
No。7 殺手雙手橫抱著我,用腳尖把一具橫挺在床上的屍體踢得翻滾到地板上去,然後把我放到沒有血跡的床的一側。魔鬼趴在我肩頭,咬著我的頭髮。沒用鬼!他走到通向露臺的落地窗前關閉了開啟著的窗,這時我發現一扇窗玻璃已經碎裂了,也許他就是打碎玻璃扭開窗戶進入室內的吧!但是我的臥室裡怎麼還會有3具屍體呢?難道他們是盜賊團伙入室行竊,結果發現現金財物太少,髒衣服一大堆,分贓不均互相鬥毆致死?這也太離譜了吧!一個人胡思亂想,回過神才發現殺手像條杆子一樣耐心地插在我身側,十分和氣地問
我:“燈的開關在哪裡?”我隨口答道:“門邊牆上。” 殺手說:“我現在開燈了。你不要害怕。”難道他是?一有燈光就變身?我強打精神,死盯著他的臉看。燈亮了。我發現,殺手原來一表人才。他的臉絕對讓人過目不忘。非常之帥!必須要記住他的長相,以便向警方提供線索。
以往看破案節目時,對目擊證人抓耳撓腮拼命回想罪犯長相的樣子恨得盲腸作癢,發誓有
朝一日我做證人時一定要像X光片一樣清晰。
他癟了癟嘴角微微笑,眼神閃爍:“公主,我是讓你看那些屍體。不是看我。”
我暗暗羞愧。轉眼看地上的屍體時,忍不住尖叫起來。
血不是紅色的!是黏稠的綠色!像植物受傷時流出的汁液!
他用一隻手拖起一個死屍的手腕,竟然輕鬆地把他整個地提了起來!
那明明是人!可他胸前流出的血卻是墨綠色的!
“你的腳怎樣?”他關切地問道。
“沒事!”
“廚房裡有垃圾袋和食鹽吧?”
“有的!”我眼前浮現出恐怖片《煮屍》的片名。
他又笑了笑,嘴角的酒窩可愛得不得了:“你把最大的垃圾袋拿一些上來,還有全部的食鹽。走慢點兒,別再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