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有明確指向被交換過,但剩餘的人難道就清清白白?
二號因為知道真相而被滅口,那麼什麼級別的內容才會需要如此迫不及待地動手,哪怕因此留下後患?
只有靈魂交換。
它不止發生在已知的幾個人中,甚至二號,甚至是“我”,都是曾經的實驗物件。
二號的身體不是她的身體,二號也不是“二號”。
那個被殺害、被掩埋的姑娘,在死後完成了她的復仇。
前面的線索終於串聯到了一起。
靈魂互換、從實驗基地逃走的小女孩、處境不明的真正三年二班成員、態度隱晦的校醫、和與我關係最好、甚至能被我強行壓制住黑化的二十七號。
我隸屬於三年二班,真正的三年二班。
看不見的笑臉才是我真正的同學,而到這裡的每一個人,都是我要執行“復仇”的物件。
不僅是三年二班的,也是給我這副身體的人的仇恨。
我們有著共同的敵人。
這一整個畸形、又吃人的地方。
想通其中關節並不能幫助我快速透過考試以及之後一系列的事情,要完成“復仇”只能靠我自己。那群只會畫笑臉的傻瓜,除了添亂什麼事也做不好。
要解決掉六號和十一號,怕是得很費一番功夫。尤其是六號,不僅拿到了“三號”的身份線索,現在還摸到了真相邊緣。如果讓她知道那裡真正埋的是什麼,恐怕很快就會反應過來我的真實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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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有前車之鑑,他們很容易猜到靈魂互換。
我忽然感覺前途渺茫了起來。
再怎麼痛苦也得繼續,自己選的路,爬也要爬到終點。所幸能當作關鍵線索的手機現在在我手裡,除我以外,沒人知道三年二班的三號,和那個女生的存在。
我的確是三號,但我又不是“三號”。
即使六號查出點別的,在沒有其他資訊的指引下,她只能知道我是被換進這個身體的,而我的真實身份,她永遠也查不到。
就像還在這個教室裡飄著、卻沒人能看見的那群傢伙們一樣。
我的線索,只存在於某些人拼命抹除的地方。
之後的策略需要改換一下。
月考後的投票我必出局,但身份不能是被換進這副身體裡的竊賊。我必須讓他們相信我就是“三號”,且以二十七號的好友、三年二班的潛在臥底身份被投出局。
要達成這個目的,就需要再次跟他們產生接觸。
六號是個切入點,但不是最完美的。如何找藉口重新跟七號建立起聯絡,才是做人設的最佳選擇。
我忽然慶幸之前預設了七號的示好,不然現在才是真正的孤立無援。
六號的這些東西也不能不理,它不僅是線索分享和示好,也同樣是警告。
她一直都在盯著我。
並且隨時都有可能反水,聯合其他人一起,將我送向真正的死亡。
不能給她這個機會。
我一邊思考對策,一邊分心學習,不能說事半功倍,只能說啥也沒學。就在我愁得想要扯頭髮,思考要不要擺爛一小會兒的時候,下課鈴準時響起,教室裡像是忽然被解開封印,鬧哄哄地很是熱鬧。
就在這異於往常,以至於引起我注意的熱鬧聲中,五號站起身,不發一言地走到二十七號桌前。
“我們能單獨聊聊嗎?”
:()十四中三年二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