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的銘牌被我摘下,暫時放在兜裡,以備不時之需。
外面依舊一片忙碌,我撤掉所有能標識身份的東西,他們果真視我於無物,奔走在救治傷者的路上,看都不帶這邊看一眼。
雖然不知道空蕩蕩的擔架上到底有什麼東西能給他們救,連被子都是平的,不存在是我看不見的情況。
我回想他們之前離開的方向,腳步輕快地轉了個彎。電梯那邊人滿為患,我毫不猶豫選擇樓梯,腳步聲在空蕩的樓梯間迴盪,聲音大得嚇人。
醫院裡看似人多,實際上真正是鬼怪的只有少數幾個。大多數病人都是看不清面容的殘影,或者乾脆就是一塊不規則的黑霧,只有醫生和護士都初具人形,但不也沒有都開人智。
像是方才去參與急救的,除了我和校醫以外都沒有臉,只是一群按照指令行動的人偶,機械地重複著多年前的某天。
一個區域內的核心鬼怪,按理說一定會與當前場景最重要的事情掛鉤。因為區域的不完整性,重要事件會不斷重複,曾在此遭受痛苦和折磨的鬼怪也會隨之輪迴。而它們的力量一向與痛苦和執念掛鉤,重複次數越多,力量也就越強。
所以鬼怪必定隱藏在事件之中,重要事件也一定伴隨鬼怪登場。
但我想不通的是,傷亡人數都那麼多了,裡面竟然一隻鬼都沒有。
沒有奇形怪狀的東西,也沒有黑影躺在那裡,它什麼都沒有,但它不應該沒有,他們也不應該習以為常。
除非躺在那裡的東西,早就被轉移去了別的地方。
我忽然想起那份被塗黑的報紙。
如果這起事故真的存在,它不該沒有報道。
被塗黑的位置,隱藏了他們的死因。
他們死於這起事故。
出事故的那輛大巴是60人座,三年二班總共四十多人,算上班主任和任課老師也才剛過五十,完全坐得下。
如果猜想成立,這座醫院必定與孫先生當年的專案有關。
說起來,遊戲裡曾提起過,孫先生與荀先生是合作關係。既然孫先生都被抓進了補習班受懲罰,荀先生沒道理能逃過。
“對了七號,我問你一個問題。”我停在樓梯拐角的小平臺上,這裡視野開闊,也不用擔心會被偷聽,“你爸死了沒?”
:()十四中三年二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