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手勢,攝像師摁下暫停,收拾裝備準備去下一個取景地。
我上前幾步,按照事先約定好的開啟錄音筆,根據手卡要求,轉換說法,把問題一個個丟擲。接待人員掛著客套的笑容,滴水不漏地回答大部分問題,不能說的便含糊過去,只說是保密專案。
我們點頭表示理解,畢竟也只是工作,沒有必要刨根問底,一番客套後,又換了話題。
“這就是中心實驗室,我們的研究人員平時就在這裡處理匯總各種資料。”隔著一塊大玻璃,她為我們介紹道,“它也是這所研究基地最早啟用的實驗室,到現在已經有十幾年。雖然後期基地進行了擴建和改造,但這代表了所有人初心的實驗室沒有做任何改動。
只要看見它,就會想起為什麼堅持這些專案。”
“是一種情懷和證明啊。”二十二號感嘆道,“不愧是當代傑出青年,思想覺悟就是高。”
“謬讚了,”他謙虛地說道,“都是基地創始人荀老先生的意思,我們只是遵循和繼承他的遺志。”
“繼承者和開創者同樣偉大。”二十二號恭維道,“荀老先生如果知道你們如今的成就,一定會感到欣慰。”
她沒有回答,只露出一個謙和的笑。
有二十二號吸引注意,我退後幾步,藉助攝像師高大的身軀遮擋自己,注意到幾個攝像頭的方位後,我打手勢示意要去衛生間,她們微不可查地點頭,絲毫沒有影響到交談和畫面效果。
不一會兒,一個穿著工作服,面部被裹得嚴嚴實實的工作人員走過來,領我到基地深處。我一邊走,一邊暗自記下明面上的攝像頭方位,在腦海裡簡單勾勒出整體佈局,還出幾句聲,試圖與前面的人搭話。
可惜他根本不理我,我也不想自找沒趣,索性閉了嘴。
不一會兒,他停下腳步,站在靠牆的位置,替我指明方向。
一句話也沒有說。
不知道算不算有效資訊。
我默默記下這個細節,在幾個攝像頭和那人沉默的注視下,頂住不適走進衛生間。
他不僅沒有跟進來,還貼心地關上門。雖然更多是大門正對好幾個攝像頭的緣故,但也讓我有些許好受。
忽然來這裡,當然不是真上衛生間。
我走到最後一個隔間,抽出夾在筆記本里的護身符,順著隔間底下的縫隙塞了進去。
“你居然真的來了。”
一個稚嫩的聲音在我頭頂響起,我抬頭看去,她不知何時坐到隔間門頂上,兩條腿一晃一晃,時不時露出裡面的繃帶。
“我還以為以你的性格,這輩子都不會再踏入這裡。”
:()十四中三年二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