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在圓桌正中。
他低垂著頭沒有動作,如同戴上鐐銬,等待最後宣判的犯人。
“如果你回去了,那麼你之前的說法全都成立。”十號站直身體,聲音冷硬得不像話,“但你沒有。”
“你知道後續會發生什麼。”
八號張嘴想要否認,卻在抬頭後看見十二號大鬆口氣的模樣,和十四號果然如此的神情。
“七號說我們之中有人慣會利用他人達成目的,還特意點我,”十四號頓了頓,神色有些落寞,“我剛還以為你在罵我,結果是說我也是小丑。”
七號喉頭一哽,氣得說不出話。
“我……承認。”
他表情恍惚,明明仍處盛夏,他的臉卻白得好似深冬。
“我恢復了記憶,我是三年二班的人。我就是你們要找的臥底,之一。”
“至於其他的,我沒什麼好說。”
他閉上眼,等待最後的審判。
“我死後,一切仍不會結束。”
最終的投票結果顯而易見,八號以絕對票數反超十號成為第一,十號因放棄掙扎沒有怎麼反駁導致票數依舊居高不下,以第二名慘遭淘汰。
眾目睽睽之下,二人口鼻溢位鮮血,他們雙目睜大,死死扒住桌子,嘴裡發出破碎的氣音,用包含絕望的眼神一圈圈掃視餘下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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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號,十號,淘汰。”
冰冷的廣播無情宣告二者的死亡,鈴聲響起,無聲催促我們儘快離場。離開教室之前,我回頭看向他們的屍體,眼眶破裂,永不瞑目。
這是第二次,所有人見證的死亡。
與第一次僅是見證不同,這回,我們都是劊子手。
無聲之中,有什麼東西正悄然改變。
投票結束後,大家都無心進行復盤討論,吃過飯後各自離開,陣營分明得好似路人。
我沒跟七號一起,獨自回到宿舍,關上門,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揚。
可真是,一出好戲。
八號自以為是的犧牲,可不會換來任何感激。
鼠籠底座是誰動的手腳,明眼人一看便知。四號忘記收藥和鎖門是故意還是不小心,他們也都清楚。但不會有人真抓著他們不放。
十四號幾人高度綁票,九號目前還不準備跟任何人撕破臉,同樣不會投他們,剩餘人又只想明哲保身,十一號一直主導線索的推進,沒有人想嘗試得罪她的後果。
更何況還有五號。
他那健碩的身軀,光是存在就威懾感拉滿。
沒有人在乎真相。
就像當初明明有監控,卻沒人提出去調查一樣。
他們真的不知道嗎,只是清楚用作犧牲的絕不會是自己而已。
無論我還是八號十號,都是隨時可以丟掉的棋子,毫無威脅。
四號同樣如此。
此番過後,他也失去了價值。
一切早有“定數”。
無法改變。
:()十四中三年二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