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
他這麼著急也是有原因的,但不是為了自己。
作為數字最末尾,他擺爛得很徹底,除了規規矩矩按人設做事以外幾乎沒做出過任何貢獻。同樣,他也一直活在其他人眼皮底下,沒做出過任何可疑舉措,投票給他都算浪費票數。
但十二號和八號就不一定了。
十二號曾跟十號一起被校醫帶走,八號算我那起事件的明面推手,而十號嫌疑鎖定,我又沒死且暫時排除嫌疑,與我二人有過關聯的這兩人,嫌疑瞬間提升到危險的位置。
雖然沒有明說,但幾乎預設此次投票會淘汰至少兩人。
也就意味著,在沒有大反轉的前提下,十二號和八號裡必走一個。
他不想認命。
十二號和八號此時也無言,他們看清楚了局勢,知曉即將面臨的處境,但他們確實沒有足夠的證據和口才,在不波及己方的前提下把自己拉回安全位置。
“所以,”消耗太多精力在無意義的辯駁上,九號疲憊地揉揉眉心,“十二號你還是沒能想起來嗎?或者八號,你有什麼想說或者想補充的嗎?
如果沒有,大家就開始投票吧。”
十二號止不住顫抖,八號也不願內訌,兩個人都沉默著,似乎這樣就能逃避現實。
,!
“那不如聊聊三號當初那件事?”早已知道自己命運的十號靠坐在椅子上,不嫌事大地準備再度把水攪渾,“三號你不介意吧?”
我搖頭。
“因為一號和二號的忽然死亡,我們之後的所有行動都儘可能保持多人一組,那天實驗課本該四號和三號一併去鼠房取後續實驗要用的小白鼠,但四號是課代表,被拉去演示操作步驟了,搭檔順延到了五號。”她單手撐臉,笑眯眯地看向五號,“可最後是三號和八號一起去的。”
“十三號他們那組的儀器出現故障,暫時修不好,我跟六號去器材室取新的實驗儀器。”五號沉默一會兒,開口道,“七號正在做實驗,所以讓隔壁組出了個人來幫忙。”
我點頭。
那次的實驗是三到四人一組,七號因為要上臺做示範所以不算在內,剩餘12人按序號剛好分為三組。在此之前,經過集體討論,大家一致決定出現非強制任務時,按順序兩人一組輪流進行,之後——
恰好那天,他們都有事。
“所以理應三號和八號一起去鼠房,但七號你們趕到的時候鼠房只有三號一個人對吧?”
這都是早就明瞭的事,七號不知道她為什麼忽然提起,只點點頭說:“對,她一個人倒在地上,鼠籠掉在地上斷成幾截,周圍全是死老鼠。”
“我記得你們還查過鼠籠?”
“對,”九號點頭,他在進入鼠房的第一時間就檢視過現場,三號昏迷時的集中討論他就已經把當時的發現全盤托出,“摔得太狠,看不出來是之前壞的還是之後。”
“我記得到現在還不知道老鼠們的死因,”十號轉了轉眼珠,“也因為這個原因,三號才會被你們重點懷疑。”
“學校現有裝置檢測不出來,”十一號單指上推眼鏡,側過頭看十號又想折騰什麼,“從科學層面講,以鼠房內的裝置無法做到殺死所有小白鼠的同時確保自身存活。”
“所以你們懷疑她不是人,”她一邊笑著,一邊從兜裡掏出個u盤,“要不要看看她是怎麼做到的?”
:()十四中三年二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