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肯低下頭對我們道歉。
就是眼中還淬著毒,話裡更沒有幾分真心。
我們當然不會原諒,班主任更不為所動,強行帶她和她那幾個跟班離開,說要打電話找家長。
從頭到尾都沒有被關注到的阮鈺此時才真正鬆口氣,我應付走眼含擔憂的老數,一轉頭就看見她正跟那團馬賽克交談甚歡。
“原來你是新轉到二班的啊,我就說以前怎麼沒見過你。”阮鈺言笑晏晏,“我也有幾個朋友在二班,你要有什麼不懂和不適應的可以找她們,都是很好說話的人。”
“我會的,謝謝。”她矜持地點點頭,又轉身看我一眼,對著阮鈺說道,“我跟你的這位朋友有幾句話想單獨聊聊,能麻煩你稍微迴避一下嗎?
你可以就站在這裡,我們壓低聲音聊幾句,很快的,也不用擔心我會對她不利,我們之前認識的。”
阮鈺遲疑片刻,徵詢地看向我。
我點點頭,上前幾步與之錯開,她這才放下心,到幾步遠的位置等我們談完。
這個距離,剛剛好是不被監視的極限。
“你不用問我任何問題,我聽不見,也回答不了。”她搶在我開口之前迅速說道,“總有陰影覆蓋不到的地方,那裡能做你想做的事。
我要說的就是這個,現在,聽我指揮,做出以下反應。
疑惑,震驚,猶豫。隨便說幾句話,不要被看出口型——好了,再偷偷看她,裝作不想被發現但很容易被發現的樣子。”
我依照她的指示按順序演下來,雖然心裡滿是疑惑,但我看不見她的表情,更無法推斷她此時說的是真是假。
“你可以懷疑我,但你總要相信自己。”她似乎預感到我正擔心什麼,聲線柔和幾分,“不要相信直覺,保持自我。”
是那張紙條上的話。
我垂下眼瞼,遮住眼底的神色。
需要交代的已經說完,她整團馬賽克都放鬆下來。至於我信或不信,對此時的她來說根本不重要。
她單方面的結束對話,又讓阮鈺過來,帶我一起離開。至於她則留在原地,注視著我們離開。
我一邊分神應付阮鈺的詢問,一邊回想剛才的不對勁,那股隱隱熟悉的感覺,她“應當”是我,但又不是“我”。
疑惑的事情更多了。
:()十四中三年二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