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教無類,您不會怪我吧?”
她正要說什麼,忽地風起,所有玻璃製品同時炸開,一片尖叫聲中,無人傷亡。
除了講臺上的老師。
她變作一具焦屍,再也不能動彈。
“嘻嘻。”
熟悉的聲音在耳畔響起,清冷的月光透過破損處,在黑板上留下不規則的笑臉印記。
沒有人敢有動作,他們維持著驚懼的表情,齊刷刷地看向我。
“下課了。”我平靜地說道,“你們該回家了。”
他們還是不敢動,直到有人試探性地伸出腿,發現束縛真的不復存在,他立刻喜極而泣,又哭又笑地說著感謝,頭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很快,教室裡空無一人。
“……我想起來它停業整頓的原因了,設施老化導致起火,又消防不過關。一整間教室的人,最後活下來的沒幾個。當時還上過社會新聞,但後來出了幾起更惡劣的事件,它的熱度就下來了。”
“這樣還能復出?”我語氣略帶玩味,“家長也真敢往裡送。”
“我家沒有去補習班的需求,所以沒關注過。但復出後的老闆是誰查不到,公司公開資訊裡的全是代理人,這點很奇怪,不知道怎麼透過審查的。”
“老闆不是人不就可以理解了。”我繞過散亂的桌椅,朝門口走去,“這種地方的資訊一般只能給特定人群看到並記住,其他人聽見也只會略過,潛意識裡留不下痕跡。
但補習班比較特殊,它們執念太強,已經成了汙染,就像病毒一樣,在受眾群體理不斷傳播。我不知道外面有沒有遏制手段或者專門負責此類事件的部門,不過……”
“不過什麼?”
“沒什麼。”我笑了笑,“當初的死亡名單裡是不是有九班的人?”
“有。”七號知道沒法從我口中套出資訊,放棄的很快,“八號當時在這裡實習,火災發生的時候他恰好離得不遠,為了救人衝了進去,結果自己沒能出來。當時報紙上寫了,高中班級群裡也有發,有人組織弔唁,但我那時候忙,沒去。”
怪不得會被送到這裡。
我忽然理解了事情的始末。
前臺正站在門口,即使看不出表情,也能猜到她很不高興。我假裝不知,故意說起已經到了下課時間,是不是沒有班級還在上課,要不改天再約。
“我們全天候都有班級在上課。”她的聲音愈發具有感情,也越來越像個活人,“您來的很巧,我們夜晚開課的班級剛上不久,現在過去試課剛剛好。”
:()十四中三年二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