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別有深意。
預備鈴急促響起,他們連忙起身,急匆匆地衝回教室。我墜在末尾,晃悠悠地走著。八號慢慢掉隊,最終與我並排,我側過頭看他,他抿唇,半晌憋出一句“對不起”。
哈?
有意思。
我沉默著,既沒有接受也沒有拒絕,他漂亮的鳳眸些許黯淡,像知道我不想見他,加快腳步走出我的視野。
罪魁禍首還未承認,被忽悠的傻子反倒送上門來。
真不知道該說他天真還是知錯就改。
他可能是好意,但其他人,未必這麼想。
我坐回座位,單手撐住臉頰,眯起眼看向前方,不太白的白板上淺色墨跡斷斷續續,隱約看出是個笑臉模樣。
昨天下晚自習前還沒有。
再聯想到離開前聽見的笑聲,一個略顯恐怖的想法出現在我腦海。
可惜門禁前必須回到宿舍,教室熄燈後的危險性也遠超我目前的能力範圍。
才第四天,還不需要那麼心急。
我勉強勸住自己。
上午自習還未開始多久,班主任便拿著一本冊子走了進來。在一頓毫無必要的點名後,他收起冊子,點了點桌子,說明天要體檢,今天好好調整狀態,明早記得不要吃飯。
體檢?
我想起昨天在保險櫃裡看到的體檢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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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這才是正確的開啟方式。
沒關係,沒有人知道我開啟過保險櫃。
不如說,很期待他們看見體檢表後的反應。
我用寬大的校服袖子遮住臉,在後面笑彎了眼。
今天上午很是平靜,課間也沒人過來打擾。我趴在桌上,遠遠看著他們腦袋聚在一起,嘀嘀咕咕地討論什麼,實在沒有興趣湊上前找不自在。
話說藥還沒有吃。
我遲鈍地想起,掏出藥瓶就著口水乾嚥下去,止痛效果很好,就是副作用有些大。
又犯困了。
可惜不能睡。
話說——十三號昨天去辦公室,究竟說了些什麼?
以他表現出來的膽小怕事,應該不會多嘴,但又有規則限制,很難保證他不會洩露資訊。
那幾個人現在可還不能死啊。
最起碼等一輪投票結束後。
不過依照今早五號的表現,和交換資訊時並未多問的九號,應該問題不大。
懶得動筆,我用手指在紙上畫著目前的陣營關係,除我自成一派,其他攏共分為三組,以九號為首的謹慎行事企圖保住大多數人的鴿派,以五號為首伺機尋找漏洞衝破規則的鷹派,以及牆頭草們。
兩個有組織的陣營不能動,那第一輪投票的犧牲者,就只能從牆頭草裡找倒黴蛋了。
話說今早跟我道歉的八號,也是牆頭草來著?
我轉了圈筆,正摩挲著下一步計劃,班主任悄無聲息地出現在門後,他聲音低沉,一板一眼道:“四號,你出來下。”
:()十四中三年二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