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珣想到自己寶貝閨女嫁了這麼一個人,昏禮還辦得那麼簡單,一直抑鬱陰沉的臉色,一下子全黑了,阿盛到底在幹什麼?都回了應天也不把元兒接回去!
李大將軍想起蕭源的親事,暗暗懊悔自己提這件事,“聽說你兒媳婦又給添了一個孫子,你小子運氣還算不錯啊。”李大將軍轉移話題,打趣蕭珣道。
“我那大兒媳婦的確不容易。”蕭珣道,不愧是阿茂看上的,“你和梁肅都是武將,以前見過樑肅嗎?”
“見過幾次,雖說這人沒什麼拿得出手的才華,但打仗卻是好手,軍功是他實打實掙出來的,而且他屬於武將中比較憐貧惜老之人,人還算正直,有時候會和大家喝點小酒,但女色方面還是比較剋制的,沒聽有什麼風流的傳言。”李大將軍中肯的評價道,他對梁肅的印象還不是不錯的。
“嗯。”蕭珣不予置評,一切等到了應天后再說,老李是武將,對梁肅的評價自然和自己看女婿的眼光不同。
120 菘菜和炙肉
“這個我來磨,你把這些木棍黏上去就行了。”沉穩的男聲溫聲的說道。
“好。”軟軟的女聲歡快的應了一聲。
梁肅耐心的將手中的各種形狀的木片打磨光滑,不留一根木刺。蕭源用青銅小鑷子把一根根小木棍黏在屋頂。
“元兒這是蕭家的樣子?”梁肅原本以為蕭源是真得要做沙盤,還納悶她想讓練兒以後入伍嗎?怎麼想到送練兒沙盤的,後來才知道,她這哪是做沙盤?明明是搭個蕭府的模子。
“不全是。”蕭源搖頭,指著幾個小院落說,“說這些是我和練兒以前住的院子,其他是我自己想出來的。”
“你們以前就住的那麼近?”梁肅略帶詫異的問,他以為練兒會和陸夫人住在一起。
“大哥在練兒一歲的時候,就讓他單獨住了,說是不能嬌慣他。”蕭源撇嘴,“所以大嫂就讓練兒和我住在一起。”
梁肅失笑著搖頭,蕭源將最後一根小木棍搭在屋頂上後,“等這個模子做好後,我就讓工匠照著在做一個,然後讓練兒一樣樣搭上去。”
“咦?”梁肅微微挑眉,“練兒喜歡這個?”
“不知道。”蕭源搖頭,“不過他應該在一階段內很感興趣。”蕭源眉眼彎彎的說,“我還可以讓工匠給他做小馬車,讓他一樣樣的搭起來。”
梁肅只當她孩子心性,“等做完了,我把練兒接來,你陪他一起玩?”
“不用了,我送過去就好了,他現在怕是沒空。”蕭源說,三哥身體不好,武德帝就封了他一個閒職讓他在家好好養病,他沒事就逮著練兒教學,把練兒的每日行程排得滿滿的。
“你要是想他,我明天送你過去看他。”梁肅說。
“等你下次沐休,我們一起去。”蕭源道。
“好。”
“將軍,時辰差不多了,你和夫人是不是該去正房進哺食了。”阿言在書房外提醒道。
但凡沐休,只要梁謙在家,他總喜歡喊一家人一起吃飯,梁肅和蕭源也必定要到場的,這也是蕭源一心想早點離開梁府的主要目的。嫁到梁家這麼多天,她算是看出來了,梁肅雖然過繼了,可在梁謙、獨孤夫人和梁氏兄妹眼中,他依然是梁謙的兒子,梁肅的嗣父、嗣母只是擺設而已。哪怕是梁肅自己,嘴上口口聲聲喚梁謙喚伯父,可心裡依然是把他當父親的。
梁肅的祖父、祖母早已過世,梁肅的祖父有一對嫡子女、兩個庶子,梁謙是嫡長子,他的嫡親姐姐梁氏嫁給了霍淵的弟弟霍湛,兩個庶子是同一姨娘所出的親兄弟,梁肅的嗣父是梁肅祖父的庶長子。按理梁肅祖父過世後,這兩個庶子就應該分出去了,各房歸各房過日子了,可梁謙當上族長後,非但沒分家,反而還同父親在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