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抬手擦了一把眼淚，“我媽叫張香雲。”
“你媽是張護士。”蘇月華驚得直接從椅子上站起身，拿著包就跟著她往外走。
剛一走到大門口，沈成義就到了，她拉開吉普車後車門，對著女人說道：“讓我丈夫開車帶咱們過去，你媽在什麼地方。”
蘇月華還沒等女人回答，直接開啟副駕駛的車門坐了進去。
女人上車後，雙手緊握，聲音裡帶著一絲焦急，“我媽在第一人民醫院。”
蘇月華繫好安全帶，轉眸對沈成義說道：“成義，去人民醫院。”
補課班離人民醫院不是很遠，但晚高峰路上車多人多，就耽誤了些時間。
等三人到人民醫院時，已經是半個小時後了。
女人著急地往病房跑，“媽，我把蘇月華帶來了。”
張護士住的是大病房，病房內十多張病床上都躺著病人，如果不是女人喊的這一聲媽，蘇月華真沒認出來眼前病床上，瘦得皮包骨的女人是張護士。
她走到病床前說道：“張護士，我是蘇月華，你今天找我來，是有什麼話要跟我說嗎？”
張護士用力掙開眼睛，伸手要去把氧氣罩。
她女兒彎下腰，小心地為她摘下氧氣罩，哭著說道：“媽，蘇月華來了，你有什麼話要跟她說的。”
張護士看著蘇月華眼淚順著眼角大顆大顆地往下流，聲音虛弱地說道：“對不起，當年是我一時鬼迷心竅，我腦子長瘤子，就是我最大的報應。”
“是你，當年是胡夢萍指使你乾的對嗎？”蘇月華早就猜到了結果，可親耳聽到張護士承認，心裡還是氣憤得不行。
張護士閉上眼睛又睜開了，滿眼都是愧疚，“我和胡夢萍兩家是鄰居，從小又一起長大，我的工作也是她安排的，起初她找到我，我是拒絕的，可她許諾我，只要把兩個孩子換了，就幫我轉正式工，我當時正和我愛人處物件，他媽媽嫌棄我是臨時工，不讓我倆在一起。
“我太怕失去，我太愛他才會”
“可到最後，報應，真是報應。”
沈成義冷聲說道：“確實是報應，胡夢萍前天早上買菜回家的路上，被一輛大貨車撞死了，大貨車撞完人逃逸了，到現在還沒抓到。”
張護士聽完瞳孔放大，呼吸跟著變得困難，“對，對不起。”
“媽，我求你不要再說了。”她女兒哭著為她戴上氧氣罩。
蘇月華被沈成義牽著走出了病房，她轉頭看向沈成義，“我們護士長真被車撞死了。”
沈成義點了點頭，“說來還真是因果迴圈，張護士當初為了跟他丈夫在一起，做下這喪盡天良的事，最後他丈夫還是背叛了她，找了個年輕漂亮的。”
“老公，等我老了，你不會也找個年輕漂亮的吧。”蘇月華抬眸看向沈成義，半似試探半似玩笑地說道。
沈成義不假思索地保證道：“媳婦，你放心，我對你的愛始終忠貞不渝，我更不是那麼膚淺的人，就算你頭髮全白，滿臉褶子，我也只愛你一個。”
“這還差不多。”蘇月華嘴角不自覺上翹，心裡更是跟吃了蜜糖一樣甜。
第二天，蘇月華剛到補課班，黃桂花一臉喜悅地走了進來。
“媽，你這是有什麼喜事，怎麼這麼開心。”
黃桂花笑著說道：“英紅答應嫁給你大哥了，我想著最近就把兩人的婚禮辦了。”
“這麼快。”蘇月華都被兩人的速度震驚到了。
黃桂花點了點頭，“兩人的年紀不小了，英紅爸媽也一直追著英紅早些嫁人。”
下午，喬英紅被方衛東送了回來，看向蘇月華還有些不好意思。
蘇月華看方衛東離開，關上辦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