縮。
但還是眼疾手快,一把捉住她另一隻手腕。
謝妙儀使勁兒掙扎了幾下掙不開,突然陰森森笑起來:“你不是說我想怎麼樣都行嗎?你不是說,你和他們不一樣,說得出就一定做得到嗎?那你倒是放手啊,放手讓我殺了你。”
蕭昀心神巨震,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想殺了我?”
謝妙儀冷笑:“我一個有夫之婦,重金求子是什麼光彩的事嗎?你捏住我這個把柄,就可以拿捏我一輩子。就算如今不發作,將來一旦發作,於我而言就是滅頂之災。這麼一把利劍懸在頭上,你覺得我晚上睡得著覺?”
蕭昀整個人都愣住了,難以置信地看著她:“你竟然想殺我?難道這段日子的耳鬢廝磨,對你來說真的什麼都不是?”
“雲蕭,你以為自己是個什麼東西?不過是我花錢尋來的玩意兒罷了,同床共枕,耳鬢廝磨又如何?我圖個孩子,圖個快活。心情好的時候,也不介意哄哄你。你非要戳破我的身份,那我豈能容你?”謝妙儀嘴上說著狠話,手中的金簪又往前推進了幾分。
但握住金簪的胳膊,卻忍不住顫抖起來。
而且抖得越來越厲害。
蕭昀也發現了她的異常:“你……你怎麼了?”
謝妙儀渾身都在顫抖,眼尾也漸漸泛紅,眼中卻依舊一片狠厲:“不要你管。你不是說讓我別為難自己為難你嗎?你不是說,你和他們都不一樣,你說到就能做得到吧?所以你現在在幹什麼?在說什麼廢話?”
蕭昀皺起眉頭死死盯著她看了半晌,捏住她手腕的手指突然一鬆:“好,如果這是你想要的,那我成全你……”
謝妙儀原本就正在跟他較勁,突然失去阻力後,整個人不受控制地向前撲去。
只聽噗嗤一聲——
她手中的金簪不偏不倚扎進他肩膀。
鮮紅的血跡,緩緩滲透洗得發白的粗布青衫。
“你……”謝妙儀自己也沒想到會這麼順利,不敢置信地驚愕抬頭。
“如果你真的這麼想要我的命,我成全你……”蕭昀說著握住她的手腕,狠狠將簪子扎進自己血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