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妙儀恭恭敬敬行禮,柔聲細語:“都是妙儀的不是,還要勞煩母親為我操勞……”
周老夫人突然想起件事,狀似不經意道:“對了,你是哪裡不好?竟在王府修養這麼長時間?王府的大夫可以說些什麼?”
謝妙儀一時有些尷尬:“倒也沒有哪裡不好,就是……葵水過多。我還沒資格請太醫,從外頭請了個大夫,說氣虛血弱所致,得好好調理……”
她說著又紅了眼圈,慚愧又感動:“都是我無福,才會沾上這種見不得人的病。幸虧有母親的坐胎藥,否則……否則……我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母子倆對望一眼,不約而同露出滿意的神色。
謝妙儀假裝啜泣,實則冷冷看著。
說是這母子倆真是好算計。
一方面要她出錢出力,連養病幾日都要被這一家子輪番問責。
另一方面,又迫不及待的給她下毒想掏空她的身子。
何其歹毒啊。
忍不了,這虛與委蛇的日子,她真是一天都忍不了……
謝妙儀咬著牙回到錦繡院,立即將長樂叫到跟前:“你親自到文殊廟問問雲公子,他近來白日裡有沒有空閒?”
長樂:“???啥?”
謝妙儀面無表情道:“我急著懷孩子。可是眼下剛從攝政王府回來,再出府小住只怕不妥。若雲公子白日裡有空,能否幫幫我?”
蕭昀收到訊息時,已經是當天傍晚。
他當場冷了臉:“在王府時拒本王於千里之外,沒想到剛回家半日,就心心念念想著雲公子,竟還打算……打算……”
謝妙儀在他面前端莊溫婉,在雲蕭面前倒是白日宣淫都做得出來。
他堂堂攝政王,能文能武,到底哪裡不如周帷?哪裡不如雲蕭那個破落寒門子弟?
長樂小心翼翼觀察著他的神色,一言難盡開口:“……王爺,雲公子……也是您自己。”
“……”是他自己沒錯,但畢竟是私底下的身份。
在世人眼裡,他是安王,也是大名鼎鼎的攝政王。
蕭昀自己生了半天的悶氣,又捨不得拒絕,冷著臉不情不願道:“你去告訴她,本王要三日後……不……七日後午後才有空。她若願意,本王可提前在小院等她。若是沒空,那便算了。”
他堂堂安王,豈能任由她揮之則來呼之則去?
這次私會,須得由他自己定時間。
如果實在不行的話……
也可以再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