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
他說著朝尤管家使個眼色,尤管家忙掏出一隻精巧的小瓷瓶給眾人看:“回各位老爺,回老夫人,回夫人,族長知道侯爺是被人下藥之後,救命奴才仔細搜了梧桐苑。這瓶藥,就是在慧娘姑娘梳妝匣裡搜出來的。張大夫已經查驗過了,確實就是侯爺所中壯陽藥。而且經二房的三爺辨認,可以確認這藥出自西市的古月堂,是煙花柳巷常用的壯陽藥……”
將剩餘的藥呈給眾人親自查驗,尤管家揮了揮手:“把人帶進來。”
立刻有幾名小廝和兩名強壯的嬤嬤從外頭進來,跪下行禮後,其中一名小廝搶先開口:“啟稟各位主子,小人是侯府門子,專門負責看後頭的角門。大概從三個月前開始,梧桐苑的明月姑娘時常進出。有時候是早上,有時候是晚上,但都是人少的時候,與小人一同看門的其他門子皆可作證。”
話音剛落,已經有一名黑黝黝的中年男子介面:“啟稟各位主子,小人是府上馬伕,專門替府上各處運東西。大概三個月前,小人在角門處撞見梧桐苑的明月姐姐。小人貪圖美色一時嘴快,問了句‘明月姐姐要去哪裡?小人順道送你。’結果,明月姑娘真上了小人的車,讓小人將她送到西市……”
“啊……哪裡來的狗奴才,竟敢攀誣我院裡的丫頭?”趙素蘭心中暗道不好,尖叫一聲疾言厲色怒斥:“我屋裡的丫頭向來好吃好喝嬌養著,豈會坐你個狗奴才的車?休要血口噴人。”
世家嫡女氣度終究是唬人的。
車伕嚇得一哆嗦,結結巴巴道:“那日小人原是要到東大街去將廚房新買的幾壇黃酒拉回來,臨出門的時候,廚娘柳大娘還追出來,讓小人順帶從東大街一個貨郎處給廚房的嬸子們帶些絲線回來。她親眼看見,明月姑娘當時就坐在小人的車上。因繞道的緣故,那日取黃酒晚了半個時辰,小人還捱了廚房管事訓斥。那貨郎的絲線也賣的差不多,小人沒買到,柳大娘生氣,接連好幾天讓小人吃冷飯……”
“閉嘴,汙衊,你這是汙衊……”被押跪在地上的趙素蘭掙扎著想起身,厲聲呵斥:“你究竟是受誰指使?為何要這樣汙衊我?我可是侯爺救命恩人唯一的親妹妹,是恩人遺孤。你們侯府要是不願收留我大可說出來,我自有我的去處,何必使這種見不得人的手段往我身上潑髒水?”
“都愣著幹什麼,堵上她的嘴。”族長被氣的臉色鐵青。
“且慢。”謝妙儀輕飄飄道:“如今侯爺昏迷不醒,我長慶侯府不能平白背一個忘恩負義的名聲。既然慧娘姑娘都這麼說了,那就報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