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微抽屏退左右,忍不住一巴掌拍在蕭琅腦袋上:“你真是長能耐了,張口便是賜死。賜死沒問題,但賜死之前,總得搞清楚來龍去脈吧?稀裡糊塗罔顧人命,誰教你的昏君作派?”
蕭琅心虛地縮縮脖子,一臉懊惱:“可是那個姓林的他膽大包天,竟敢勾引朕的皇嬸。要是皇嬸被他勾搭走,以後皇叔您揍我的時候誰來攔著?世上女子千千萬,也就皇嬸敢在皇叔您手底下解救朕,還敢讓皇叔您一起挨訓。他故意讓朕的屁股遭殃,損害龍體,謀害天子,賜死都是便宜他了。”
蕭昀面無表情搶過他手裡的花燈,抽出挑燈的杆子輕輕敲打手中:“你皮癢是吧?”
蕭琅嚇得一哆嗦,不情不願改口:“那……那就先查查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再決定該不該賜死。”
玄青額頭上冒出一層冷汗,硬著頭皮道:“原本,夫人到邀月樓去,是與魏四姑娘見面……”
蕭琅順時提高音量:“什麼?他們魏家想對朕的皇嬸做什麼?我就知道,魏家沒安好心。他們肯定是嫉妒皇嬸對朕好,嫉妒朕喜歡皇嬸。所有朕喜歡的人,真心對朕好的人,他們都不放過,都想除掉,想將朕捏在他們魏家手心裡做一輩子的傀儡。”
玄青尬笑:“陛下多慮了,魏姑娘與夫人原本就有些交情。這次會面,也是內宅女眷之間的私事。”
蕭琅:“……哦,那你接著說。”
“……回陛下,夫人離開時正好遇見林懷瑾沒定到邀月樓的位置。於是,別主動邀請他一起賞月。”
“他們都說些什麼?”
“喝酒,做詩。林懷瑾頗有才學,他作詩,夫人抄錄……”
“豈有此理,真是豈有此理……”玄青話還沒說完,蕭琅再次勃然大怒:“孤男寡女,這成何體統。虧這姓林的還是個讀書人,一點規矩都沒有。禮部尚書何在?去查查這姓林的有沒有功名。此等小人行徑,朕要革除他的功名永不錄用。”
“……回皇上,夫人的兄長謝承澤也在場,林懷瑾是謝承澤友人。”
“什麼?還是嬸嬸兄長的友人?如此說來,嬸嬸孃家人應該對這姓林的很滿意。”蕭琅警鈴大作,趕緊扯扯蕭昀的袖子:“皇叔,你可不能輸給他,絕對不能讓林懷瑾將嬸嬸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