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的事兒,她被周帷遷怒,狠狠打了三十板子。
打板子的奴才根本不敢留手,直打得玉竹皮開肉綻去掉半條命。
將養了好幾天,才終於能下床走動。
春燕日日守在她床邊,日日悄悄抹淚。
每回幫她上藥,總要抱怨:“侯爺好狠的心,姨娘您可是他的枕邊人啊。不過是兩個野種而已,他無憑無據的,還是明月那個小賤人先動的手,竟這般遷怒於您。”
做了這幾個月的姨娘,玉竹早就看透周帷:“他自己無能,又不敢把氣撒在慧娘身上,就只能遷怒我。”
春燕紅著眼眶:“慧娘那個來歷不明的下賤胚子像個妖精一樣,前幾日明明惹侯爺大動肝火,將她捆了丟柴房自生自滅。這才幾天,竟又勾得侯爺心疼她。今兒一大早,我就看見明月那個小賤人抱著一大捧梅花挑三揀四。府裡都在節衣縮食,咱們翠竹居連點油星子都不見。侯爺倒好,還有閒錢買梅花鬨她開心。”
“是啊,只怕侯爺心裡真正愛的,終究只有那個賤人……”梧桐苑和翠竹居一牆之隔,那邊發生什麼事玉竹都大概知道。
自從周嬌死後,原本有嫌隙的兩個人好像突然又開始如膠似漆。
侯爺每日從衙門回來,都會去梧桐苑陪慧娘。
晚上也會留宿。
幾乎已經是明目張膽,毫不避諱。
只怕用不了多久,就要過明路抬為貴妾。
“姨娘你也別太難過,那倆孩子十有八九就是慧娘自己生的。侯爺不過是憐惜她喪女之痛,等過了這陣,依舊疼愛您……”春燕忙安慰道。
“孩子……孩子……”玉竹低下頭,憤憤捶打自己的小腹:“人人都能生,我怎麼就生不出來呢?明明沒喝那避子藥,怎麼就是一直懷不上呢?”
“姨娘仔細傷著。”春燕趕緊拉住她,壓低聲音道:“姨娘你忘了?侯爺有隱疾不能讓女子懷孕,與您有什麼相干?或許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會對慧娘和那兩個野種另眼相待。”
玉竹更加憤怒:“如果孩子真是慧娘自己生的,她到底怎麼生出來的?”
春燕暗示道:“會不會是……那種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