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她聽完後,再次滿臉鄙夷:“周帷啊周帷,虧你堂堂男子漢大丈夫,還是個勳爵,竟被一個出身低賤的商戶女耍得團團轉。”
周帷有些惱怒:“我已經識破了她的詭計。而且,謝妙儀她是我周帷三媒六聘明媒正娶從正門娶進來的,生是我周家人,死是我周家鬼,難不成還能逃出我的手掌心?你放心吧,之前答應過你的事我一定做到。”
趙素蘭依舊昂著高傲的頭顱:“我趙家百年名門望族,我一個大家閨秀,清譽名節比性命都重要,你拿我屋裡的物件出去典壓成何體統?更何況,堂堂侯府,多少也該講些體面吧。你要是個男人,就自己想辦法把事情解決掉,從女人屋裡拿物件算什麼本事?”
她在外顛沛流離這麼多年,吃足了苦頭。
如今好不容易才重新過上好日子,竟要拿她屋裡的東西出去變賣,她無論如何也不會同意的。
這些東西,如今可都相當於是她的私產。萬一哪天沒錢了,還可以拿出去變賣。
周帷向來自卑敏感,最在乎侯府的體面。
趙素蘭心裡很清楚,只要她這麼說,他多半會羞愧的無地自容。
可這一次,周帷並未像往常那般低頭,反而紅著眼瘋狂地咆哮:“趙家、趙家、趙家,除了這一句,你能不能說點新鮮的?還百年名門望族,沒了,全都沒了。你爺爺趙太師,在宮變失敗的當夜就已經服毒自盡。你父親你兄長,你叔叔伯伯,你所有的堂兄弟們,全都被推到菜市口斬首示眾。
你那金尊玉貴差點坐上皇后之位的親姑母趙貴妃,也早在當夜就被她宮裡懷恨在心的宮人們合夥勒死了。死後還被攝政王扔池子裡餵魚,連個全屍都沒留下。你們趙家的女眷,死的死瘋的瘋。勉強活下來的,不是在西北服役,就是已經淪為娼妓任萬人踐踏。趙素蘭,趙大小姐,你究竟在高貴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