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棄金銀俗氣。實際上揮金如土,花錢如流水……
你根本比不上她,你連妙儀的一根腳趾頭都不如……我明明已經被她感動了,我曾經真心想跟她好好過日子。就連我存的私房錢和下屬孝敬的鋪子,我都已經交給她打理。我原本一直計劃,這次南下歸來升官之後,就跟她要個孩子,好好過日子……都是因為你,因為你這個賤人突然回來……你貶低我,貶低她,挑唆我看不起她……我才會做出那種事情來……都是你,是你挑唆的……”
趙素蘭掙脫不開乾脆就這麼任由他薅,滿臉嘲諷:“謝妙儀對你那麼好,那你為什麼還要嫌棄她貶低她?我對你這麼不好,你為什麼還要像條狗一樣跟在我身後搖尾乞憐?周帷啊周帷,你果然是破落寒酸出身,草雞瓦狗之流,生來就是犯賤的玩意兒。”
“住口……你住口……”周帷比誰都清楚她說的就是事實,雙眼猩紅,流著口水嘶吼:“你閉嘴,不要再說了……都是你,都是你攛掇的。是你這個賤人天天擺出一副清高孤傲的姿態,故意吊著我,讓我心猿意馬。都是你……是你害了我,害我家破人亡……害我淪落到如今這幅境地……都愣著幹什麼?將這個賤人拖下去,打斷手腳,發賣到最低賤的窯子裡去。告訴老鴇子,我侯府倒貼錢,定要她生不如死。”
“周帷別忘了,我是鴻兒的生母。”趁下人們面面相覷,趙素蘭高傲揚起下巴,輕蔑地從頭到腳打量他一眼:“你如今這副半死不活的模樣,早就不能傳宗接代了。鴻兒是你唯一的子嗣,是侯府未來的繼承人。將來你死了,還要指望他摔盆扛幡。他的母親是最下賤的娼妓,那他是什麼?你是什麼?”
周帷突然沉默。
趙素蘭還來不及得意,就見他咬牙切齒:“還愣著幹什麼?拖下去。”
他畢竟是名正言順的長慶侯,下人們不敢再違抗,迅速上前按住趙素蘭往外拖。
這回換趙素蘭愣住了。
她滿眼不可置信:“你……你竟然真的敢……”
周帷冷笑:“本侯有什麼不敢的?趙素蘭……原來在過去那些年裡,你就是這麼拿捏本侯的是嗎?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自視為天邊明月……讓本侯仰望你,求而不得,對你心猿意馬。可惜啊,你這招已經沒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