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是真的有幾分姿色。
成天往外跑,誰知道都見些什麼人。
就算深知她膽小懦弱絕對不敢給他戴綠帽子,一想到她這副勾人的模樣很有可能會被其他男人看見,更有可能會被人覬覦,他心裡就很不舒服。
這是他周帷的夫人。
生是周家人,死是周家鬼。
哪怕他看不上,也絕對不能便宜別人。
這話謝妙儀可就不愛聽了,滿臉委屈地咬唇:“侯爺,你怎麼能說這種話?府裡上上下下這麼多人,衣食住行哪樣不要花錢?我拋頭露面打理鋪子,難道不是為了咱們長慶侯府嗎?”
“你……”周帷一時有些心虛。
“侯爺,難道在您眼裡妾身就沒有半點好嗎?我為這個家日夜操勞,您怎能不問青紅皂白這樣指責我?”謝妙儀趁熱打鐵,裝模作樣用帕子擦擦不存在的眼淚。
“一點小事就哭哭啼啼成何體統?你不要臉我長慶侯府還要臉呢。還不快回錦繡院去,以後莫要再如此。”周帷雖然理直氣壯,卻能聽出幾分心虛。
“侯爺教訓的是。”
謝妙儀翻個白眼正準備離開,耳畔突然響起一聲冷哼:“果然是低賤的商戶女,最會巧言令色。”
她緩緩轉頭看向趙素蘭。
只見趙大小姐身上披著價值過百兩的斗篷,頭上戴著上好的羊脂白玉頭面。
腳上穿著雲錦鞋,鞋面上的花蕊竟是用無數小珍珠攥成。
雖然都是素雅的顏色,卻依舊珠光寶氣,華貴異常。
再加上她清冷孤傲的神色,簡直像是高高掛在天邊的月亮,高傲不屑地俯視著腳下的螻蟻。
謝妙儀無意識捏緊手中的暖爐,勉強擠出一抹笑:“慧娘姑娘何出此言?”
趙素蘭站在周帷身側,抬著下巴冷哼一聲:“這府中難道沒有管事的嗎?就非要你出去拋頭露面?身為女子,身為侯門夫人,成日裡拋頭露面與那些低賤的商賈混跡在一塊,還這麼晚才回來,早已經失了名節。我家世代書香,女子一向最有教養。我家的女兒若是像你這般不清白,還不如找根白綾勒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