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妙儀從來沒怪過她,也不打算怪她。
和玉竹的背叛不一樣,身為暗衛細作,原本就身不由己。
長樂待她,已經很不錯了。
“小姐……”長樂驀地紅了眼眶,哽咽著說不出話來。
“有什麼好哭的?咱們在一處這麼多年,你是什麼樣的人我還不知道嗎?好了好了,別哭了,讓人看見笑話你……”謝妙儀笑著溫柔地幫她擦擦眼淚,又讓半夏給她拿一包粽子糖:“我知道你最喜歡吃糖了,有糖吃,可就不許再哭了哦。”
長樂紅著眼眶使勁點頭:“嗯,不哭。小姐,以後我還待在你身邊,會一直保護你的。”
謝妙儀笑的打趣她:“如果你沒有什麼心上人的話,我自然是求之不得。就怕我們長樂突然冒出個滄州來的表哥,你急著要與他成婚。”
長樂急忙保證:“我真的沒有什麼表哥,不想成婚。”
“好了好了,逗你玩呢。你又沒賣給我,有你自己的人生,幹嘛要委屈自己一輩子陪在我身邊?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吧,如今可別亂說傻話……”
在謝妙儀耐心的安慰下,長樂總算破涕為笑。
接下來幾天,趙素蘭的日子都很不好過。
玉竹得了謝妙儀的指示,變著法的折騰她。
府裡的下人們聽話聽音,也都知道慧姨娘得罪了夫人被貶為通房。
平常拜高踩低的,自然要踩上一腳。
素日裡就看不慣她的,肯定也會處處針對。
在松濤館伺候的人得了孫嫂子的暗示,更是橫挑鼻子豎挑眼。
就連趙素蘭那黑乎乎的黑麵饅頭他們都要搶。
要不是怕她被折騰死,只怕連半碗薄粥都喝不上。
趙素蘭受了委屈心裡有氣又不敢朝別人撒,那就只能把怒火全發洩在活死人周帷身上。
周帷原本就潰爛的皮肉被她用力一掐,渾身都是青青紫紫的血印。
光這樣還不算,這一日趙素蘭正在院子裡替周帷洗沾滿屎尿的衣服時,突然聽見牆外有吵鬧的聲音:“一個來歷不明的野種,竟然也敢擺侯府世子的普欺負人。如今風水輪流轉,也該輪到小爺收拾你了。兄弟們,給我狠狠的打。沒人管的小野種,只要不鬧出人命,主子們才懶得管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