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維明沒有陪李望田去看郎中,這不有姐姐和思祖哥嗎。
他之所以敢這麼下死手打廢倆人,那是篤定他們不敢開箱驗貨。
時代交替,人心浮動,這些個猶豫不決的貴人們,開始現在知道南下了。
有大道不走,從他們這犄角旮旯借道,還整這麼多人押運,他們敢將事情鬧大嗎。
還真當和以前一樣,對普通老百姓隨意毆打呢。
果然,他們連倆膝蓋被敲壞的人,連郎中都不敢找,上了船,就匆匆離去。
“為什麼不讓我們將那半大小子收拾了”
“就憑他空手奪斧子的那一手,你們誰做得到?”
大夥紛紛沉默了。
就連老九的低著頭,看著自己的手,沉默無語,這斧子他耍了十多年,被人莫名其妙的奪過去,還真是從沒有過的事。
“今後路上都給我收斂些,照顧好被打的兄弟,這筆賬,我們遲早會收回來”
這貨怎麼都想不到,這船倉底下,裝著些玉器古玩的箱子,都被人給順的乾乾淨淨。
哎,早知道會是這個結果,打死他們,都不會找李望田的麻煩的。
過了不到半個時辰,李望田父子,還有杏,算是回來了。
“二騾,今天謝謝你了”
“謝啥,你沒事吧”
“沒事,皮外傷,休息倆天就沒事了”
“那就好,小念,你們怎麼不去上學”
“沒事,我們請過假了,二騾哥,你什麼時候這麼厲害了,能不能教教我們”
“是啊,二騾,你什麼時候,力氣這麼大了?”
李望田都有些好奇,那木棒碎裂亂飛的場景,他怎麼回憶,都覺得驚恐。
“可能是以前在家裡,從來就沒有吃過飽飯吧,現在天天能吃飽,這力氣蹭蹭往上長,就是苦了我思祖哥,估計他頭髮都快愁掉了”
說完,還整出個不好意思的笑容來。
黃二狗笑道:“那有啥,咱細糧吃不起,粗糧野菜還能填不飽肚子”
這話整的,李望田心裡微微有些虛。
他託人去給孩子把信,交代他們去找二狗子,打的不也是這二狗替他賠錢了事的主意。
然後心裡又有些酸。
“思祖,杏,二騾,我們就先回去了”
人都為養活小舅子,將家裡吃空,估計還得借錢招待他的那幫子兄弟,他實在沒臉再蹭吃蹭喝了。
“那您慢慢回家養傷,我們就不送了”
秦維明真拉得下臉,沒做任何挽留。
杏兒真想留他們在家吃頓飯的,這會兒倒不好開口了。
送走他們三人,二狗一把扯住這憨子:“今天你怎麼這麼衝動”
“我不瞅著,你們不也馬上就要到了,你覺得他們真敢把事情鬧大,你不去陪你的哥兒們喝酒,現在回來做什麼”
“現在還沒到飯點,我已經訂了兩桌,哎,你太沖動了,下次,等我們人到齊了再動手”
請人幫忙,這頓酒無論如何都不能少,江湖不是打打殺殺,是人情事故,可這些,都得靠酒肉打底,靠錢財支撐。
要不是他替猴子葬母,打出個講義氣的名號,這一次,還真做不到一呼百應。
可這次讓人白跑一趟,沒個說法,下次,呵呵,人真就沒有這麼熱心了。
要知道,這次去的好多人,其實就衝著看熱鬧去的。
就這,你還得將這份情承下。
“呵呵呵,思祖哥,你覺得今天整上這麼一出,還有不開眼的和我們哥倆扯犢子”
有些想笑,連一個村一個院的些小王八犢子,都敢叫囂見他一次打一次,還追著他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