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
放下筷子,他才悠悠道:“這都是些啥風俗啊,遇上辦酒席的,家裡肯定就有賓客耍錢,也不知道我爹今天會輸多少”
啥風俗,為什麼街溜子郊遊廣闊,哪個村都會有倆朋友,不就等著這日子嗎。
杏兒眼睛睜得大大的:“不會吧”
秦維明冷笑一聲:“贏的就是這些自認為腦瓜子靈醒,手頭又寬裕的錢,不信,你們瞧著,我們家這段日子,算是白忙活了”
杏兒憂心忡忡的看著院外,她真想來上一句:童言無忌,不聽憨子放屁。
這傻妮子沒有多的時間擔心,有村裡人擔著紅薯來換粉條了。
村裡人,十五斤紅薯換斤粉,別說,家裡人還是挺有生意頭腦的。
等將這事兒辦妥,就著三人清洗的功夫,二狗子問道:“那你說咱們村今天誰會輸的最慘?”
秦維明白了他一眼:“我怎麼知道,不過滿子家的,只要上了桌,估計會大出血”
這小子生前,緊抱黃大善人大腿,那大善人還真沒有虧待過他家,村裡屋頂蓋著大瓦的,也就他家,就連樹直家都比不上。
能將村裡九成地都佔了去,還能落個黃大善人的名聲,沒有點手腕,怎麼可能。
天快黑的時候,秦黑子一家三口還沒有回,二狗子倒從村子打探訊息回來了。
杏兒睜著算漂亮的大眼睛,看了過去。
二狗子憨笑一聲:“二憨子,讓你算準了,滿子那個敗家娘們,輸了十個大洋,兩擔苞米”
杏兒:“她們家這麼有錢?”
秦維明:“她家老大沒鬧?估計這是給他娶媳婦的錢吧”
二狗子:“鬧啥啊,就是因為她家老大輸了兩擔苞米,他娘想替他趕本,這才輸了這麼多的”
“這大智今年才十五吧,家裡會由著他胡來?”杏子有些不敢相信耳朵聽到的話。
她,春妮,和這劉滿子家老大,差不多是一年的,可站在一起,一個高中,一個初中,一個小學的娃。
二狗子,二憨子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人從小吃得好,喝得好,個子高,長的壯,七八歲時,就是村裡孩子王,早就被家裡寵得無法無天了,劉滿子牆頭一掛,這家裡誰還能管住他!
“場子散了嗎?”
“應該快散了,總不能打個火把在院子裡賭吧”
杏兒的心真提起來了,姥姥家離這也就七八里,這麼近,做姑姑的是不可能在姥姥家留宿的,現在還沒回,就一個可能性,真耗在賭桌上了。
天完全黑了的時候,秦黑子一家三口算是回來了。
可別說,還滿身的酒味,按理,現在誰家裡辦喜酒,都是一頓,這不賭桌有抽成嗎,抽成的錢,都是東家的,誰不愛面子,這錢直接變成了席面,招待的,就是賭徒們,這是潛規則!
秦黑子心酸啊,這桌酒席吃的都是他的錢啊!
:()穿越,一窮二白的年代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