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二憨子還穿著破草鞋在林子裡面打柴,他一下子就煮了三個雞蛋。
等那憨子回來好好給他補補身子,寒從腳下起,憨子,你可千萬別凍壞了身子。
心裡又偷笑道:活該,讓你逼我上街賣柴,這下自己遭罪了吧。
話說這二憨子,還真不好埋怨啥,便宜老爹不也穿著草鞋在冰天雪地打柴來著。
他身上還有二狗子送他的破棉襖,老爹呢,就兩件粗布衣服。
口裡還唸叨著,一層麻布一層風,三層麻布能過冬。
還真是為了捧出個讀書娃子,連命都給拼上了。
就是苦了姐姐,嘴角凍得青紫青紫的。
“爹,要不讓姐回去吧,姐要是凍出病根,娘會內疚一輩子的”
爹還沒有開口呢,這傻姐姐倒是先開口了:“我沒事,只要活動,就不冷”
“你是女娃兒,能和我們比”
秦黑子:“杏,你將這擔柴挑回去就不要再來了”
“爹,我不冷”
秦維明翻了個白眼,就當我沒有說,你愛咋的就咋的吧。
不知道是不是天冷的緣故,原本兩刀能砍斷的灌木,非得整上三刀四刀,好在手裡早就有厚厚的繭子,倒也不會打出血泡。
哥兒們已經被磨礪成了半個莊稼人了。
倆擔半柴回到家時,已經是下午三四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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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是半擔,他才不會硬氣的整上一擔挑回家,自己還打算長個兒的,可不能被壓矮了。
本來老爹身高就沒有一米七,自己總不能比老爹還要矮吧。
確定下午不再出去打柴後,他抓起倆紅薯就往門房這裡跑。
“你去做什麼,著急慌慌的”
“我凍死了,捂炕去”
“家裡又不是沒燒炕”
“腳冷,必須得捂被子,我可不能搶弟弟的被子”
秦黑子被噎得,他還打算讓這小子在家,將樹枝整成一段一段的,看到那已經被磨破的溼草鞋,終究沒有將這話說出口。
二狗子見這憨子過來,立刻去屋外打來一盆雪。
直到腿腳被搓的暖暖的了,秦維明才算是鬆了一口氣。
“二憨子,我今天去鎮子賣柴… …”
說完擔心的看向秦維明:“你說,盼弟這丫頭會不會到外面瞎傳話”
“不會,她不敢,你忘了,他爹怎麼死的了,不過現在這房價,倒是可以壓壓,應該能壓到百來個大洋,別怕他不賣,北方的戰事越明朗,他們就越急著賣房,他不賣,有的是人賣,房契拿到手後,我再給你寫個租房協議,咱們倆個自己畫個押,用來堵住某些人的嘴”
“要不,我幫你也買一套?”
“別,千萬別,咋的,你家還沒有我一張床啊”
“哈哈哈,還真沒有,到時候,你真要去我那蹭住的地,我整點米糊,將你貼在牆上”
“特麼的,幸好咱們是平輩,要不然,我肯定以為你在咒我”
二狗子想了半天才想明白,這娃居然是佔自己便宜,然後嘛,小屁孩直接被按在炕上,好一陣摩擦。
:()穿越,一窮二白的年代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