奮力一搏,哪怕前方荊棘滿途,也不能再有絲毫退縮。
太醫院的李太醫匆匆趕來,額頭上還帶著細密的汗珠,似是一路急行。進了殿內,他趕忙向欣嬪行禮,隨後便坐在一旁的矮凳上,伸出手,輕輕搭在欣嬪的腕間,凝神診脈。
片刻後,李太醫緩緩收回手,臉上卻帶著一絲疑惑與猶豫,欲言又止。欣嬪見狀,心急如焚,忙問道:“太醫,本宮究竟如何?為何多年都未能有孕?”
李太醫起身,恭敬地回道:“娘娘,從脈象來看,您的身子並無大礙,氣血也算順暢。只是……這子嗣之事,或許與娘娘平日的心情息息相關。若長期心緒不佳,憂思過重,於受孕確有妨礙。”
欣嬪秀眉緊蹙,滿心不解:“心情?這與心情能有多大關聯?本宮在這宮中,謹小慎微,何來心情愉悅之說?”她心中煩悶,只覺得這太醫所言太過含糊,似是敷衍。
無奈之下,欣嬪只得揮了揮手,讓太醫退下。她坐在殿中,望著那搖曳的燭光,思緒愈發紊亂。這時,順嬪嫋嫋婷婷地走了進來,她身著一襲華麗的錦緞衣裳,面上帶著似有若無的笑意。
“妹妹,瞧你這愁眉苦臉的模樣。”順嬪輕啟朱唇,聲音婉轉。
欣嬪抬眸,眼中帶著一絲疲憊:“姐姐,你怎麼來了?”
順嬪蓮步輕移,靠近欣嬪,壓低聲音道:“妹妹啊,你在這宮中多年,還是如此單純。你就從未想過,為何你一直懷不上孩子?你可是太后的人,這後宮之中,想讓你無法生育的人可不在少數。”
欣嬪一驚,瞪大了眼睛:“姐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與你向來交好,你可莫要嚇唬我。”
順嬪輕輕嘆了口氣,在欣嬪身旁坐下:“妹妹,你想想,這宮中利益糾葛,各方勢力盤根錯節。你有太后撐腰,一旦你誕下皇子,日後在這宮中的地位必定水漲船高。那些妄圖爭寵奪位的人,又怎會容得下你?”
欣嬪心中一涼,她雖知曉後宮爭鬥殘酷,卻未想到竟會涉及子嗣之事。“可這……這也只是姐姐的猜測,並無證據。”
順嬪冷笑一聲:“證據?這宮中之事,哪有那麼多擺在明面上的證據。你只需想想,平日可有何人對你格外‘關照’,或是你飲食用度之中,可有什麼異常之處?”
欣嬪眉頭緊鎖,滿臉疑惑地說道:“可是我最近飲食極為清淡,並未有什麼不妥之處啊。只是……皇后娘娘之前曾贈予我一個香囊。”
順嬪微微挑眉,輕聲道:“你我皆是太后這邊的人,自然該相互幫扶。沒錯,這香囊皇后確實給眾人都分發過。但你可莫要輕信了去,你不妨讓太醫仔細查驗一番這香囊。”
欣嬪心中一凜,當下便吩咐丫鬟:“快去太醫院,將那李太醫速速請來。”丫鬟領命,匆忙而去。
不多時,李太醫氣喘吁吁地趕來,額頭上滿是汗珠。欣嬪忙將香囊遞與他,焦急地說道:“太醫,勞煩您仔細瞧瞧這香囊可有古怪。”
李太醫接過香囊,放在鼻端輕輕一嗅,臉色驟變。他又將香囊拆開,用手指捻了捻其中的香料,隨後大驚失色,以文言文說道:“娘娘,此香囊內含有大量麝香。麝香性烈,女子長期嗅聞,極易導致不孕不育啊。”
欣嬪聽聞此言,如遭雷擊,整個人直接癱倒在地。她眼神空洞,喃喃自語道:“為什麼?我與皇后無冤無仇,她為何要如此害我?”
順嬪在一旁輕輕嘆了口氣,說道:“難道你忘了嗎?之前皇后曾有意拉攏你,想讓你為她所用,可你拒絕了。皇后此人,最是容不得他人忤逆。你不肯站在她那一邊,她便視你為眼中釘,肉中刺,又怎會容你有孕,日後成為她的威脅呢?”
欣嬪的眼眸中漸漸湧起恨意:“我不過是遵循自己的本心,不願捲入她與其他妃嬪的爭鬥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