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始終未減,心裡滿是對即將去往延禧宮的期待,彷彿這宮闈之中的諸多煩心事,都能在見到魏瓔珞那俏皮模樣的流,亟待被揭開。
不多時,皇上便在一眾侍從的簇擁下來到了延禧宮。宮門處的太監宮女們見皇上來了,趕忙恭敬地行禮,皇上微微抬手示意他們免禮,便徑直朝著殿內走去。
剛踏入殿中,就瞧見魏瓔珞坐在榻上,手裡正端著一碗藥,眉頭微微皺著,似是那藥的苦澀讓她很是為難。而旁邊站著的丫鬟琥珀,滿臉不耐,嘴裡還叫嚷著:“不想喝就別喝了!整日裡喝這苦藥也不見好,何苦來哉!”說著,便伸手要去把魏瓔珞手中的藥拿走。
皇上見狀,臉色頓時一沉,眼中閃過一抹慍怒,這丫鬟怎如此不懂規矩,主子喝藥哪有這般阻攔的道理,當下也顧不上許多,幾步上前,抬腿就朝著琥珀踹了過去,口中呵斥道:“大膽的奴才,竟敢這般放肆,主子喝藥也是你能做主的?”
琥珀被這突如其來的一腳踹得摔倒在地,疼得她“哎喲”一聲,待看清是皇上後,嚇得臉色煞白,趕忙趴在地上磕頭求饒:“皇上恕罪,皇上恕罪啊,奴婢知錯了,奴婢只是心疼主子被這苦藥折磨,一時糊塗,才口不擇言,求皇上開恩吶!”
魏瓔珞也是一驚,待回過神來,趕忙放下手中的藥碗,起身就要給皇上行禮:“臣妾參見皇上,不知皇上駕臨,有失遠迎,還望皇上恕罪。”
皇上見魏瓔珞要行禮,趕忙上前扶住她,目光中滿是關切:“快免禮,你身子不適,就莫要多禮了,朕不過是聽聞你這兒的趣事,想著來瞧瞧你,卻不想竟撞見這不懂規矩的奴才。”說罷,還冷冷地瞥了一眼地上瑟瑟發抖的琥珀。
魏瓔珞忙道:“皇上息怒,琥珀也是心疼臣妾,這才失了分寸,還望皇上看在她一片忠心的份上,饒過她這一回吧。”
皇上冷哼一聲,雖心裡仍有怒氣,可看著魏瓔珞求情的模樣,終究還是軟了幾分,對著琥珀呵斥道:“今日看在魏瓔珞的面子上,暫且饒過你,往後可長點記性,再這般沒規矩,朕定不輕饒!”
琥珀如蒙大赦,又磕了幾個響頭,口中連聲道謝,這才戰戰兢兢地退到了一旁。
皇上這才將目光重新落回魏瓔珞身上,溫柔地問道:“瓔珞,你這是身子哪兒不舒服了,怎的喝起藥來了?”那語氣裡,滿是心疼與關懷,與方才呵斥琥珀時的威嚴模樣,判若兩人
夜幕籠罩著紫禁城,各處宮殿都被籠罩在一片靜謐之中,只是這看似平靜的表象下,卻湧動著不一樣的情愫。
原本今晚,皇上是該去順嬪那裡的,順嬪精心裝扮了一番,早早便在自己的宮殿內等候著,桌上擺滿了皇上平日裡愛吃的點心,屋內也燻上了那最能讓皇上舒心的香料,她滿心期待地坐在榻上,眼睛時不時地望向宮門的方向,就盼著那熟悉的身影能出現。
然而,時間一點點過去,從華燈初上等到夜色漸深,卻始終不見皇上的蹤影,順嬪的眼神從最初的期待慢慢轉為失落,到最後,只剩下無盡的傷心。她怎麼也想不明白,皇上為何失約,往日裡的那些柔情蜜意彷彿都成了泡影,此刻只覺得自己就像被遺棄在了這深宮之中,孤獨又無助。
“娘娘,這皇上許是有事耽擱了,您別太傷心了,要不先歇著吧。”身旁的貼身丫鬟輕聲勸慰著,可順嬪哪裡聽得進去,她咬了咬嘴唇,對著丫鬟吩咐道:“你去打聽打聽,看看皇上去哪兒了,怎麼今兒個把我這兒都給忘了。”
那丫鬟領了命,悄悄出去打探了一番,不多時便匆匆回來,湊近順嬪耳邊低聲說道:“娘娘,奴婢打聽清楚了,皇上去了魏瓔珞所在的延禧宮了,此刻怕是正和魏瓔珞在一處呢。”
順嬪一聽,心裡頓時湧起一股憤怒,她的臉色變得煞白,雙手不自覺地握緊了手帕,指甲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