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閉,純貴妃自己心裡不爽,就暗自離去了,咱們也要體諒一下嘛。畢竟她剛剛生孩子不久,心裡也會愈發鬱悶。”
眾人聽聞如懿之言,微微頷首,卻仍心有餘悸。如懿環顧四周,微微嘆息,這宮中的明爭暗鬥從未停歇,似這等風波不過是尋常之事,可長此以往,這後宮的安寧又該如何維繫?她心中暗自思索,面上卻依舊保持著溫婉端莊,只盼著能在這暗流湧動之中,尋得一絲平衡,護得這宮中眾人幾分周全,也保這皇家威嚴不被這無盡的紛爭所損。
言貴人稱身體不適,福了福身便匆匆告退。如懿見眾人離散,無奈搖頭,這集會也只得作罷。
言貴人沿著宮道慢行,恰遇愉妃。她忙恭敬行禮,隨後似是按捺不住心底的秘密,急切地說道:“娘娘,您恐還不知曉。咱們這純貴妃,如今像是緊緊攀附上了太后娘娘。”
愉妃微微挑眉,輕聲道:“哦?你這話是何意?”言貴人環顧四周,見無人注意,才又湊近幾分,壓低聲音:“近日宮中諸事紛擾,令答應被關禁閉,此事背後恐有深意。我瞧著純貴妃那模樣,好似急於在太后面前表現,竟似想在太后還未有所決斷時,便主動攬下罪責一般。”
愉妃垂眸思索,片刻後道:“純貴妃一向心思縝密,她這般作為,或許並非表面那般簡單。你我在這宮中,切不可輕信傳言,亦不可隨意揣度。”言貴人卻不以為然,輕輕哼了一聲:“娘娘,您就是太過謹慎。我聽聞純貴妃生產之後,在太后面前走動愈發頻繁,此次之事,她這般心急,定是有所圖謀。”
此時,微風拂過宮牆旁的花草,發出沙沙聲響,似在為這宮闈秘事增添幾分神秘氛圍。言貴人繼續道:“我還聽說,在一些事情的處理上,純貴妃總是率先揣摩太后的心意,而後行事,這不是刻意討好又是什麼?”
愉妃輕輕搖頭:“言貴人,你只看到了表象。純貴妃在後宮的地位舉足輕重,她所做之事,關乎自身與家族榮耀,或許是為了後宮安穩,才與太后多加商議。”言貴人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娘娘,您可莫要被她的表象所迷惑。她如此行事,難免會讓旁人覺得她急於爭寵爭權,這後宮之中,本就人心惶惶,她這般作為,只會讓局勢更加複雜。”
愉妃心中雖覺得言貴人的話有些許道理,但仍不願輕信片面之詞:“好了,言貴人。此事到此為止,莫要再隨意議論。若被有心之人聽去,又是一場風波。”言貴人見愉妃這般態度,也不好再多說,只得道:“是,娘娘。臣妾也只是偶然有感,既娘娘不願多談,那臣妾便不再提及。”
言貴人離去後,愉妃望著她的背影,心中泛起一絲憂慮。這後宮之中,各宮妃嬪心思難測,純貴妃的舉動究竟是真心為太后分憂,還是別有用心的爭權之舉?而這背後,又是否隱藏著更大的陰謀與算計?愉妃深知,在這深不見底的宮闈之中,唯有步步小心,才能在這波譎雲詭的爭鬥裡保全自身與所牽掛之人。她理了理衣衫,帶著滿心的疑慮,緩緩向自己的宮殿走去,那宮道彷彿漫長無盡,正如這宮中錯綜複雜的局勢,不知何處才是盡頭,亦不知何時又會有新的變故突起,將這看似平靜的後宮攪得天翻地覆。
新月侍奉在言貴人身旁,見自家主子神情惱怒,忙輕聲勸慰:“娘娘,您別跟她一般計較。沒準兒啊,那愉妃也是純貴妃那一邊的人。”
言貴人柳眉倒豎,咬著銀牙道:“這肯定啊!她們平日裡走得那般近,相互幫著說話。哼,我看她們三個就是一夥兒的。這愉妃,沒想到也被拉攏進去了。那純貴妃還真是好手段,打的竟是讓我當替罪羔羊的主意,簡直痴心妄想!我告訴你,純貴妃,你別以為能在這後宮隻手遮天,遲早有一日,你會被我踩到腳下。”言貴人攥緊了手中的帕子,那帕子在她的強力握持下皺成一團,彷彿是她對純貴妃的滿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