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都在這裡?”
蘇伯玉凝視她這才道:“這次返京他們三人不走,留在這裡陪你,臣另尋了一個奶孃。”
商凌月聽得糊塗了,擰眉看著房裡的人:“為什麼要這樣?芮娘和奶孃去哪裡了?”鳳耀靈為何把書童留給她?
蘇伯玉擯退其他人,順便讓奶孃把孩子抱下去,房裡只剩他們二人時,才凝視她道:“為了你和孩子的安全不得不如此。這次阿史那邏鶻忠叛之心難辨,我和鳳耀靈都不敢冒險讓你返京。我已經找人易容成你的模樣,孩子也有替身,芮娘和奶孃跟著,現在天色極暗,沒有人能發現,阿史那邏鶻便不會起疑。如果他當真忠心,屆時再由昌邑、高盡國和原野護送回京。”
商凌月吃了一驚,沒想到鳳耀靈也參與了,可他為何不提前告訴她?反而和蘇伯玉一起瞞著她,他們兩人什麼時候這麼共通一氣了?
蘇伯玉看出了她的心緒,伸手輕擁住她的肩膀:“我已告訴鳳耀靈孩子的真相,自然明白什麼是對你最有利的,所以這次全力配合我行事。”
“你!”他怎麼敢告訴鳳耀靈!商凌月震驚,這下他豈不是知道她瞞著他了,他對她該多失望,心頭滿是愧疚,他告訴他難道就是為了說服鳳耀靈不壞他的事麼?“你和他還有什麼隱瞞我?”
“沒有了,”蘇伯玉道:“就此事。這裡是一處我提前購置的民宅,非常隱蔽,安心住著,一應生活需要我都已經安排,只是不比宮裡,你稍微忍耐些時日,陝州行宮內空著,以防走漏風聲。你有什麼事可透過高盡國飛鴿傳書。”
說完他看了看天色,收回視線,道:“時辰不早了,照顧好自己和孩子,盤鎬情形一旦確定,我便寫信告知你。”
商凌月到現在腦袋還有些凌亂,本以為要跟他們一起離開這裡,驀然間她又只能和孩子在這裡,而他和鳳耀靈都不在身邊,毫無心理準備,一時心裡空蕩蕩得難受,又惶惶不安,直愣愣盯著他說了個“我”字,可又不知道繼續能跟他說什麼。
蘇伯玉看出她對日後未知的無措,攬她入懷,用力抱了抱,商凌月驀得緊緊抱住了他,死死貼在他胸口,感受著他身體的安全和溫暖,蘇伯玉低頭吻了下她的頭,貼到她耳邊:“別害怕,我已經安排好了,你和孩子不會有任何危險,記得把令牌收好。”
商凌月聽他安慰心裡雖然安定下來些,可難受依然還在,越發抱緊了他,無言默默地耍賴不想讓他走。
蘇伯玉抬起一隻手撫在她頭上,又陪著她一會兒,才凝視她道:“我該走了,不久之後我們就能見面。”
商凌月聞言心頭格外的發沉,鳳耀靈居然和他合作,阿史那邏鶻那裡一定是出了問題,他們此行一去,未來局勢變得更撲朔迷離,想起上次他渾身是血的出現在面前,握住他的手,她不由道:“你和鳳耀靈都要保重。”
蘇伯玉聞言,心頭一暖,輕嗯一聲:“我走了,病兒我不去看了。”
商凌月這才放開他,眷戀不捨地看著他轉身頭也不回的進入密道。
一個時辰後,城門外,天色依然灰濛濛得看不真切東西,隱隱約約聽見車馬駛來的聲音,鳳耀靈最是熟悉,笑對旁邊的赤木勒道:“陛下來了。”
果然片刻後馬車駛近看得稍微熟悉了些,富貴非常的馬車到了隊伍最中央的位置後,他們二人當即走近,在不遠處行禮:“臣鳳耀靈,赤木勒參見陛下。”
馬車內蘇伯玉掀起簾帷,商凌月的聲音傳出:“愛卿平身,下令隊伍啟程吧。”
赤木勒和鳳耀靈先後起身,如水墨畫青灰色的光線中,能看見商凌月抱著孩子坐在裡面,赤木勒恭敬領命:“是,陛下。”
蘇伯玉放下了簾帷。
片刻後,赤木勒在遠處洪亮震耳的聲音遍傳郊外,“啟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