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了。你看,那是許師的雕像!”
嶽寧忙向外看去,漢白玉的雕像就立在遠處的一個小廣場中間,從鬱鬱蔥蔥的數從上面漏出來,隔了幾百米都清清楚楚的:“那個廣場後面就是許師紀念館,許悅女士的兒子,許慶之先生在獲得康平格物獎的次年把外祖留下的老宅捐出去做了博物館,又買下了隔壁的宅子全部拆了建了公園跟小廣場。那真是個讓人熱血沸騰的年代,那麼多無私的偉人,而且,關鍵是……”裘含忽然端了臉插進了一聲:“這些大人物們怎麼都長了一幅好相貌啊啊啊,這可讓我等凡人怎麼活啊!”
嶽寧已經對裘含時不時的抽風習慣了,也沒理她,只是專心的去看那雕像,正好汽車行駛到離雕像最近的地方,雕像上帶著兩撇小鬍子的微笑的英俊男人讓她當時就愣住了,裘含笑道:“被電到了吧?這可是康平女士一輩子唯一的一件外傳的雕刻作品,當時的人們評價說不是一般的傳神!這個雕像是複製品,原件是等身大小的,在博物館裡頭呢。許師當年是著名的美男子,他上街的時候曾有姑娘看他看的暈過去的。即使是塑像,這些年也不乏有遊客在博物館看到暈倒的情況,說起來康平女士其實是很不喜歡許師的小鬍子的,當時因為想讓許師剃鬍子鬧了好陣子呢!最後還是拗不過許師,把鬍子也雕上去了。”
嶽寧覺得自己的臉有些紅,看雕像看到入迷這種事兒過去想都沒想過,許師的雕像慢慢在她視線裡消失,耳朵裡又傳來了佛誦聲,裘含嘟囔著:“今天還好,後天出門的話估計交通都會阻塞,花車遊行之類的一定少不了的,這些人的腦子被糊住了麼?一石法師的誕辰日搞神馬花車!他老人家難道是花和尚麼……”
裘含的聲音顯然有點大了,車裡傳來別人善意的笑聲,嶽寧也覺得她說的沒錯,是啊,一個和尚的誕辰日搞什麼花車確實搞笑了點,正想著卻有人插嘴:“換個角度來說,花車這些東西其實更多的不是為了紀念一石法師,而是慶祝我們自身的獨立吧?”說話的女孩子穿著白色的翻領襯衣,米色的絲巾在領子上打了個漂亮的結,下面是米色的一步裙,這是康平女學的夏裝西式常服,這趟車上十個有八個都是校友,早早脫下春裝換上夏裝的不止這一個人,只是其他兩個穿夏季校服的是改良的小袖短襦配不拖地的大擺裙的中式常服罷了,裘含想了想點點頭也肯定了她的看法:“是我太鑽牛角尖了!”
公交車慢慢的走著,中間路過了一個嶽寧十分耳熟的站點“念慈庵”,她尋思著原來這世界也有這個牌子,可是身邊的人的議論卻讓她又一次想以頭搶地了:“除去是一石法師的堂妹以外,淨安法師本身就是個讓人尊敬的出家人啊!”“我覺得淨安法師俗家的名字好美,惜春,惜春,可惜春天還是不在了……現在留下來的只有她年老以後的畫像,據說她年輕的時候好美的!”
無數次被這個偽紅樓後的世界刺激的嶽寧這會兒已經有些麻木了,懶得再問身邊的人,反正早晚都會知道這些典故的。正在心裡默默吐槽這個詭異的世界,公交上的喇叭報站牌,終點站潭柘寺到了。
無論怎樣糾結的心情,在來到潭柘寺後,所有焦躁與憂慮都被撫平了。寺廟裡來往的人很多,可所有人都是輕手輕腳的,雖然也是十分著名的景點,卻沒有嶽寧在另一個世界見到的舉著喇叭的導遊,沒有寺院外擺的亂七八糟的香燭攤子,站在寺院門口,就已經被莊嚴肅穆的氣氛所感染了。一隊僧人四人一組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