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眼睛裡有著不屈。
唐月昊沒有回答，但麟霄已經知道了答案。
“那你就回答我一個問題吧。”
聽完麟霄的話，唐月昊抬起頭來，似乎是在等待麟霄的問題。
“你遇到一個普通人，他被‘汙染’了，那麼你要怎麼做？”
麟霄看著唐月昊，他等待著唐月昊的回答。
“有能把他身上的‘汙染’祛除的辦法嗎？”
唐月昊開口問道，麟霄剛剛說的太過簡單了，根本沒說有沒有能把“汙染”祛除的手段，唐月昊可不相信沒有這種辦法。
“嚴格來說，有，但那不在我們的考慮範圍內，現在就當作沒有。”
麟霄一笑，唐月昊現在還能想到這一點，足以證明他本身是個什麼樣的人了。
“我會用湮滅之力。”
唐月昊思索片刻，發現自己只有湮滅之力能用。
唐月昊知道“怪物”有多難纏，人影能從洛無名幾人手下逃離，足以證明“它們”不是一般的難對付，“被汙染者”也許比不過“怪物”，但也只是相對的，這樣的話，唐月昊只有湮滅之力，這樣才能絕對保證對方不會逃掉。
“很明智的選擇。”
聽到唐月昊給出的答案，麟霄拍了拍手，給予了肯定。
確實，在各種限制下，用湮滅之力已經是最優解了，因為唐月昊只有湮滅之力可以保證對方沒有一絲生還的機會。
，！
“你在回答這個問題的時候，沒有猶豫，是因為那只是普通人，而不是你認識的人，甚至是你重要的人。”
說著，麟霄伸出手，問：
“如果把那個人，換成慕容傑，你會怎麼做？”
聽到這句話，唐月昊瞳孔一縮，眼神瞬間變得凌厲起來。
“不會有這種事情發生。”
“你怎麼敢肯定？”
麟霄反問道。
“你是擁有徹底消滅所有‘怪物’的能力？還是有保護他們永遠不被‘汙染’的能力？什麼都沒有，你憑什麼敢這麼肯定？”
麟霄看著唐月昊，就和他說得一樣，唐月昊什麼都沒有，只有可以消滅“被汙染者”的能力，他只有兩條路可以選擇，要麼消滅“被汙染者”，要麼放過“被汙染者”，然後讓他去將更多無辜的人“汙染”。
唐月昊咬緊下唇，雙手緊握，身體已經繃緊而顫抖，內心似乎在進行著劇烈的掙扎。
“如果真有那麼一天，我會在他還有意識之前……”
唐月昊的身體平定下來，他看向麟霄，但緊握的雙手顯示出了他現在的想法。
“親手殺死他。”
聽到這個回答，麟霄臉上出現了一抹笑容，三眼金蟾和碧寒蟒臉上也如此，很明顯，唐月昊的答案他們是認可的。
“可你猶豫了，月昊。”
這時，麟霄卻開口道：
“你為什麼會猶豫？因為那個人是慕容傑？是你最親近的人？”
麟霄看著唐月昊，他可是記得，他在第一次問唐月昊這個問題的時候，唐月昊幾乎沒有猶豫，而把那個人換成慕容傑後，唐月昊猶豫了。
雖然最後的答案他們滿意，可是在他們看來，唐月昊不該猶豫。
“是，可那又怎麼樣？”
唐月昊反問道，他就是因為那個人被汙染的人變成了慕容傑猶豫的，可那又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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