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已下了決定,如果要阻止我,你只能用強迫的方式,但是我不會原諒你,我會恨你一輩子。”她輕聲打斷他。
聶浩陽不由自主的渾身一震,抬起頭來看著她。
“一定……要這樣嗎?”他低啞地問她。
“我不想恨你,只想生下我們的孩子。”她柔聲點頭,靜靜凝視著他的模樣既溫柔認真又堅定不移,好似在一夕之間變成熟了,已不再是昨日那個任性妄為,令人心疼又擔心的丫頭,而是一個能為自己的孩子排除萬難的堅強母親。
她已經是個母親了,一個正在極力保護自己孩子的母親,而那個孩子……也是他的孩子。
為母則強,那麼為父呢?他是否也該更加堅定與堅強,像她相信他一樣的相信自己絕對能保護得了自己的妻子和孩子?
他打七、八歲時就跟隨師父學醫十餘年,盡得師父一身真傳,他不會保護不了自己的妻兒的對不對?要相信自己,也要相信她,既然不能無後,既然她都願意為他冒險了,既然孩子都能懷了,而她的態度又如此堅定、無畏無懼,他又怎能怯懦,怎能讓原本身子就不太好,現在又懷著身孕的她為他的反應傷心、難受呢?
擔憂害怕、舉棋不定的心諄見安定下來,他伸手輕撫著她絕美卻因懷孕不適而蒼白的臉,既疼惜又不捨。
“不該讓你冒這種險,也不該讓你受這種苦的。”他低啞心疼的說,語氣裡已有了妥協。
蝶兒微笑了,眼眶卻也泛紅了,淚意湧現。“只要你一直陪在我身邊,就不苦。”她偎進他懷中。
“我不想你受苦,但如果這是你不變的決定……那……就生吧。”他擁著她艱澀的把話說完。“但我們倆必須先成親。”
她在他懷裡點頭同意。
他沉默了下,擔憂的問:“你的身子受得住嗎?”
她再度點頭,一會兒,卻在他懷中低低的笑了起來。
“笑什麼?”他問。高興應該不是這種笑法才對。
她抬起頭,原本蒼白的臉色因笑而染上了一抹淡淡的粉色,氣色好多了。
“你明明就是大夫,怎麼會問我這個問題呢?”她笑道。
聶浩陽呆愣了一下,突然也覺得好笑。是呀,他明明就是個大夫,怎會瞧不出她的身子受不受得住,是不是在逞強呢?他真是胡塗了。
一邊心疼女兒,一邊心疼愛人,兩邊都不想新娘子大受折騰,再加上聶家人與龍莊的關係與身份暫時不宜洩露,於是兩人的婚禮就在杭州城的客棧裡簡單的辦了。
當天賓客除了知情的親友們之外,其餘全是杭州城裡的百姓,大夥有得吃有得喝又有熱鬧可湊便足夠了,新浪新娘是何方人士不打緊,只要說句恭喜恭喜,祝百年好合、早生貴子便行!
蝶兒終於成了聶浩陽的妻。
“委屈你了,蝶兒。”客棧中的新人房裡,聶浩陽對新婚妻子說。
“為什麼這樣說?”她問。
“本該給你一個盛大,讓人津津樂道數年也忘記不了的婚禮,卻是這般隨意了事。”他的神情充滿了歉意。
“只要成為你的妻就足夠了,我不在意那些。”
“該在意的,你是邵家堡唯一的千金小姐,該得到最好的。”他輕吻她,柔聲道。
“如果不是就不該嗎?”她微笑調侃。
“如果不是或許不需要最好的,但一定要最棒的。”他微笑接招。
“最好和最棒的差別在哪兒?”她好奇的問。反正洞房花燭夜已經提早度過,而她現在的身子就算她願意,他也不敢隨意碰她,所以這春宵,只能聊聊天、打打譁度過了。
“最好的是要有奢華龐大的排場,必須賓客如雲,盛況空前,而最棒的則是以取悅新娘子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