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生出疑惑的時候,房間內忽然掉下一個人影,定睛一看,可不就是非魚嗎?
揉著摔疼的地方,非魚將眼神停留在那個救自己一次的人身上,半天說不出話來。
看見非魚渾身是血的樣子,還有那近乎恍惚的神情,太一頓時愣住,要說出口的調侃話,生生的嚥了回去,幾步上前將地上的人一把抱起,上下的查探一番,眉頭緊皺,不悅的開口,“是誰傷的你?”
這下,非魚終於回過神來,一把摟住太一的脖子,放聲大哭著,“是一個很厲害的妖,差點被他給殺了,還好你叫我回來。”
就這麼任由她抱了許久,太一始終皺著眉頭,終於等到哭泣聲小了的時候,才開口說,“很厲害的妖?”說話間,臉上的表情一直陰沉,似乎在為剛才的話而擔憂。
終於停止哭泣,瞥見太一沉重的表情,非魚心裡咯噔一下,那個叫弒天的妖太厲害了,自己不知道他的身份,還是不要讓其他人擔心,猶豫幾分才開口,“恩,不過現在沒事了,上次你忽然不見了,那貓妖她有傷你了嗎?”
成功轉移注意力,太一一下子回過神來,反問著,“誰和你說的是貓妖?”
難道不是貓妖嗎?那是誰?緊緊的抓住太一的衣服,非魚大驚,“不是貓妖?那是誰?你有沒有事?”
又是白了她幾眼,太一站起身來,慢悠悠道,“有事還能好端端的站在你跟前麼?我說你不單單是笨,還很白痴。”
說話間雖然冷冰冰的,可那嘴角淡淡的笑意卻是怎麼也忍不住,果然這個妖還是有點良心的。
明明是關心他,怎麼還罵起自己來了?這個臭道士果然是不值得關心的,非魚狠狠的剜了幾眼坐在一邊的人,然後傲慢的將頭扭向一邊。
“你先在這不要亂走,我出去一下。”
“你去哪?”
聽到他要走,非魚一下子從床上下來,攔在太一的跟前,一副緊張不已的樣子,太一楞了下,看著面前的人如小貓一般的敏感,很是依賴自己,情不自禁的將聲音放柔了許多,“你身上的衣服已經髒了,我給你去買件新衣服。”
低頭瞥了瞥身上的衣服,血跡已經幹了,但那一點點的猩紅怕是洗不了,非魚一陣感動,但感動歸感動,想到剛才他說自己笨,莫名的心情又不爽,於是將頭一臺,鄙夷著,“笨就是笨,我就是妖,衣服髒了有什麼關係?”
說著,隨手一揮,衣服上的血跡哪裡還有?
太一楞了楞,再看見非魚一副鄙夷自己的樣子,暗自嘲笑了一番,她是妖啊,會法術的,哪裡會需要買衣服?自己到是多濾了。
看見太一一反常態的沒有和自己反駁,非魚有些不習慣了,跟著他的身後,看著他站在窗前,一言不發。
“小魚,你可認識一隻狐狸?”
非魚正在為他的反常驚訝,這會聽到問話先是一愣,然後很快的回到,“認識,你見過他?”
沒想到她真的認識那狐狸,太一一下子轉過身來,滿眼的驚訝,一雙眼睛打量著她,爾後開口,“你怎麼認識他的?”
這才發覺說漏了嘴,非魚不自然的躲閃著,一雙眼睛四處瞟著就是不與他對視著,吞吞吐吐的說,“就是那麼認識的。”
不等太一再次問話,非魚再次開口,“我受傷嚴重,失血過多,要好好休息,你先忙。”
說著也不理會他的情緒,一溜煙的跑到那張床上,扯過被子,一下子躲在裡面。
☆、第五十七章、提心吊膽(二)
日子不鹹不淡的過著,非魚已經拿著受傷的理由霸佔著唯一的一張床三天了,對此,太一不可置否,並沒有一丁點的不樂意。
“我受傷了,這床還是我睡,你,睡地板。”非魚再一次對著不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