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飛散的心思收了回來。
杜菁正在講臺上無比嚴肅地滔滔不絕:&ldo;原則上,學校要求所有新生必須參加軍訓,如果實在有特殊情況無法參訓的,必須由醫院開具證明,詳述病例情況,證實此人確實在這個時間段不宜接受軍訓,那樣學院才可以考慮讓他休息。不過即使有醫院證明,這個新生只要不是病得下不來床,就還是得跟著大部隊一起去八號基地。就算是在一邊坐著休息看大家訓練,也要跟戰友們共同進退,體驗軍訓生活。&rdo;
聽了這強勢的發言,蕭悅澐心裡反倒一鬆。
好了,自己沒有退路了,只能硬著頭皮上。
蕭悅澐想到昨天傅朗聽說自己要軍訓後的苦瓜臉色,對於他的心理蕭悅澐細細一想便理解了,無非是男人的佔有慾作祟而已,蕭悅澐有些甜蜜,又有些無奈。如果自己真是一個男人,那沒得說,即使是個同性戀,但軍訓該訓還是得訓,不存在任何折扣,這是新生的義務,也是大學的重要回憶和融入集體的必經之路。因而,傅朗也只能陰沉著一張臭臉,兀自生著悶氣,沒有對蕭悅澐的軍訓一事提出異議。
傅朗這邊倒還罷了,關鍵是昨晚大哥蕭嶽海回家聽說了這件事後,整個人都不好了。兩兄弟關起門來商量了許久,最後蕭嶽海決定讓蕭悅澐第二天回學校先探探口風,看看有沒有不去訓練的可能。
醫院證明嗎……
蕭悅澐琢磨著,離高考體檢沒過去幾個月,這時候忽然捏造出什麼嚴重的疾病,未免太假,而且看蕭悅澐四肢完好、能跑能跳、面色紅潤的健康模樣,也實在不像體質虛弱的樣子,這點只要看過他真人和運動會影片的人都可以證明。
難不成打個石膏偽裝腿斷了?這個餿主意一蹦出來就被蕭嶽海自己否決了。打石膏可不是一兩天的事,他也不想弟弟遭那份罪,更不想蕭家子孫為了騙人而有這等行事。
&ldo;如果實在不行,就先去訓練吧,我來想其他辦法。&rdo;蕭嶽海放鬆眉頭,安慰弟弟道:&ldo;其實現在的大學生軍訓我大概知道怎麼回事,注意點的話,你應該問題不大。&rdo;
出於對哥哥的絕對信任,聽了這話,蕭悅澐果斷放了大半的心。
而實際上,對於蕭悅澐本人來說,他對自己去軍訓一事並不如哥哥和傅朗那般排斥,他甚至是有些期待的。
之前,父兄不曾帶他去過軍營,這一次有機會接受二十天的現代軍事訓練,對蕭悅澐來說簡直如天上掉餡餅一般。
而跟許多男生一起宿舍群居,這一點蕭悅澐覺得也還好。讀了兩年高中,蕭悅澐跟一群男生也混熟了,也在春遊時與鄒文濤住過一間酒店房間,對現在男生們的生活習慣有所瞭解,也有過一點經驗和心理準備了。
而且大家都是自己獨自一張床,最多有人晚上打呼磨牙,這些忍一忍也就過去了,而且軍訓時,房間的內務衛生應該也能保障。再說,蕭悅澐覺得以他的身手,足夠去應付所有軍訓可能的讓他陷入尷尬的突發狀況。
至於和一群男生一起去大浴室洗澡什麼的,蕭悅澐覺得,大不了他自己晚上等大家都睡了後再去打水洗澡,這樣應該還是可以撐過去的吧。
講臺上,往屆的師兄師姐開始介紹軍訓經驗,包括推薦他們務必需要帶上的生活用品(床單被罩、洗漱用品和餐具等)、食物醬料(老乾媽、飯掃光和不佔地方的零食)和厚鞋墊(推薦夜用衛生巾)等。
臺下不少新生們都在認真地做筆記,蕭悅澐也不例外。
&ldo;對了,最後一天會有新生匯報文藝晚會。方便的話,有才藝的同學可以帶上樂器,到時候為連隊爭光,不能每次都讓藝術學院的人出風頭啊。&rdo;一個師兄語氣中充滿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