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變成了陌路人,他突然之間發現他們的話題裡他插不上一句話,最遠的距離,居然是她已經認識了你不認識的人,做著你不知道的事,講著你不知道的話題。
池秋暖是以百米衝刺的速度奔向急救室的,她穿著高跟鞋,膝蓋還不靈活,但是這絲毫不能影響她急切的心情。
【醫生,申彩芮的情況怎麼樣了?】
【病人現在還在急救,車禍並不是很嚴重,應該會脫離危險的。】
【什麼叫應該,我要的是確定!】
【小暖,別這樣,注意身份。】權志龍略顯冷靜,他拉開池秋暖拽著醫生的手,把她往懷裡略微帶了帶。
池秋暖皺著眉看他,她突然被權志龍的那一句注意身份而噎住了喉嚨,一瞬間什麼都倒不出,只是耳邊略微能聽到手術室裡申彩芮的叫聲。
【醫生,為什麼會叫成這樣,你們不給打麻醉藥麼?】
【池小姐,這至少能說明病人還是意識清醒的,不至於危險。】醫生行醫數年,什麼樣的人沒見過,所以也好脾氣的接受了池秋暖的責怪。
【聽到了,沒事的。】
【流音怎麼還不來。】池秋暖握了握手裡的手機,沒有回答權志龍的安慰。
【秋暖。】
赫流音的出現絕對是池秋暖的救星,她還沒有收拾好心情,在見到他的那個瞬間眼淚就立刻倒了出來,赫流音接住她向著他奔過來的身體,輕輕的拍著她的背,讓她安定下來。
【沒事了,沒事了,彩芮不會有事的。】
【嗯。】
池秋暖點了兩下頭,她能感覺到赫流音身上特有的冷香,慢慢的安靜下來,她可以做的很高傲,只是要偽裝的很鎮定,這是她早就和自己約好的,她的手還在顫抖,赫流音沒有鬆開,只是拉著她坐在一邊的椅子上。
權志龍能感覺到很不爽的氛圍,他受不了那種旁觀人的身份,他像赫流音點頭示意,然後走出去抽了一根菸。
他想了想,給崔勝賢打了一個電話,電話裡崔勝賢誇張的緊張他早就預料之中了,要不是現在他不在首爾恐怕第一個飛奔過來的是他。
【崔勝賢,你還能再有出息一點啊,這麼多年還是忘不掉她。】
【是啊,我是沒你家池小暖這麼有出息,能把你忘得一乾二淨。】
【滾。】權志龍討厭他這麼直端的戳破他的軟肋。
【行吧,有什麼情況記得通知我。】
【知道了。】
權志龍把電話結束通話,然後突然發現池秋暖果然做到了,再回來一定不會再愛她的誓言。只是為什麼心裡溼溼的,冷冷的,感覺連他本來的位置都快要被剝奪了。
他猛吸了幾口煙,能感覺到口腔裡的煙味有些刺人,然後把菸頭扔進了垃圾桶。
申彩芮屬於輕微車禍,只是有幾處骨折和擦傷,卻硬是被折騰了好久,權志龍硬是堅持要送池秋暖回去拿換洗的衣服,倒是讓她放了不少的心。他們之間的事情她一直都瞭解的很透徹。
【回來了的話,什麼時候去看看我爸媽吧,他們天天唸叨著你不在的日子。】
在權家,池秋暖的地位就等於是他們家的半個女兒,權媽媽曾經說過,要是哪天池秋暖嫁人了,他們不是迎親就是送親。
【嗯,我也想去看看伯父伯母。】
【那就明天吧,明天彩芮的父母肯定能到,換你班,正好我後天要飛日本了。】
池秋暖猶豫了一下,還是應了下來,畢竟對權爸權媽盡孝心和對待權志龍的態度是不能放在
一起考量的問題。
【嗯,好。】池秋暖有些累,靠著椅子,目光對過去落在權志龍放在方向盤的手上,那一串串的chrome hea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