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臉從舅舅死的那天開始就沒有紅潤過。
“那我帶你去外面透透氣。”齊慕白說著,不顧四周投來的目光,徑自抱著於瑾去花園曬太陽。
於瑾則心事重重的看著齊紹海病房的方向,她喜歡齊慕白沒錯,但如此齊慕白真因為她而失去了在齊紹海心目中的地位,那她也是罪孽深重。這次利用齊慕白重新進入齊家從未想過傷害齊慕白,但事實證明,自己是逃脫不了傷害齊慕白這件事。
“齊慕白,你後悔帶我回來嗎?”於瑾聲音輕柔,幾乎輕到她自己都聽不到。可齊慕白卻聽到了,他停下腳步,用一種怪異我眼神注視著她。
“我字典裡面從來就沒有後悔兩個字,你以為我帶你回來,只是單純帶你回來嗎?”
於瑾一愣,沒料到齊慕白帶她回來也是有目地的。心微微有些抽痛,原來還是自己想多了。但很快,她便露出淺淺一笑,“我也不知道自己還能為你做什麼,或許此時我應該感到榮幸。”
“確實應該感到榮幸,不是每個人都能得到我這樣的賞識。”齊慕白將於瑾輕輕放在草坪上,不一會兒,江文就將一份檔案交到了齊慕白手中。
在於瑾不明所以的情況下,齊慕白將檔案遞到了於瑾面前,“這是我當初對你的承諾。”
“什麼?”於瑾詫異之下接過檔案一看,竟然是一份股權轉讓書,上面清楚寫著於氏集團的百分之七十股份歸於瑾名下。
“在你離開中陽市之前,我就說過,我會幫你把於氏拿回來。現在我把於氏全部送到你手裡,也算是完成了當初對你的承諾。”齊慕白雙手枕在腦後,看著蔚藍的天空,心情前所未有的愜意。
“那于振呢?”離開中陽市太久,她都沒有關注過於氏集團,當時全部的心思都在齊慕白身上,現在想來,於氏一定是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你口口聲聲說喜歡我,看來你也沒有關注我。難道不知道,這半年的時間,我弄垮了很多公司嗎?”
“非法手段?”於瑾想到一直以來,齊慕白未達目的不折手段的作風,有些開始緊張。
齊慕白唇角勾起,斜睨了於瑾緊張兮兮的表情,“別把我想的那麼壞,我可沒有用一點非法手段,是他們自己沒本事,還妄稱什麼百年基業,簡直不堪一擊。”
“可是于振呢?你把於氏集團整垮了,他一定受不住。”於瑾有些緊張起來,于振整的來說是咎由自取,可她還記得最後一次見於振時他說最後那一句話。
“聽說是病了。”齊慕白雲淡風輕的點頭,別人的事情與他無關,在他看來,這世上只有弱肉強食。如果自己足夠強,那於瑾也不用再離開,要不然他這半年的努力和付出就全是白費,正因為有了這半年的成績,剛才才有底氣跟齊紹海那樣說話。
“你想去看他?”齊慕白像是看穿了於瑾的心思,低低問一聲。
於瑾揪著病服,遲疑著猶豫了好一會兒才開口:“公司對他來說很重要,我當初見他是答應過他,會見他最後一面,想來他也活不了多久。”
“讓江文送你過去,他沒在這所醫院。不過你的身體吃不消,還是過兩天再去看,我讓江文先打聽清楚也省得你白跑一趟。”
齊慕白說完,便坐起身給江文打了一個電話。於瑾靠在他身邊一聲聲咳嗽,被溫暖的陽光照耀著,才覺得全身舒暢一點。不知不覺也睡了過去,等她醒來的時候,被護士告知齊慕白離開了。
於瑾打了一個呵欠,門卻在這時候被人開啟,穿著正裝的江文從外面走進來,看錶情似乎還有點著急。
“怎麼了?”於瑾坐直身,眼皮不由得快跳了起來。
“是二少讓我調查于振的事情,結果已經出來了。”江文不自然的摸了摸鼻子,道:“于振前天晚上在醫院宣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