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不覺。
墨鴉的速度可謂浮光掠影,早已佇立於大殿簷角之上,二人遠遠地瞧見了。
笙羅鐵了心要與白鳳較勁,為了讓自己輕些已連續十日不沾葷腥。她一邊前行一邊緊盯著前方的白鳳,尋找著可鑽空子的機會,如果能借助大殿屋簷的著力點利用慣性佔得先機也不失為一種好方法。
墨鴉在他們距離大殿最近的時候再次消失,他得回去終點宣佈結果,雖然這並沒有什麼懸念。其實他一直擔心著笙羅會在途中給白鳳使絆子,不過現在看來是他想多了。
二人一前一後反身蹬去,繞原路返回,和方才並無差別。只是在躍上屋簷的那一刻白鳳拉了把落在後面的笙羅,繼而裝作什麼都沒發生過的樣子繼續前進,本已拉開距離的二人再一次並肩,儘管這是暫時的。
重新進樹林裡穿梭時笙羅心裡已清楚自己輸定了,不知不覺中放慢了速度,可就在同一時間被白鳳抓住了手腕:“廢柴,還沒到最後。”
笙羅回答道:“到沒到最後結果都不會改變,輸了就是輸了,至於賭約我會遵守的,你大可放心。”
哪料白鳳回過頭來看了她一眼:“賭約?那種無聊的東西我早忘了,只把這次比試當成檢驗訓練成果就好。”
笙羅聞言瞪目哆口:“你不是最在意賭約的麼?”
“看來你不僅廢,還蠢,”白鳳說道,“還沒理解我的意思?這一年來我也算明白了醫療組戰鬥組各司其職各有各的難處,我會武功你不會,你會製藥我不會,既然壓根都不處在同一職務上又有什麼比試的必要,回到墨鴉那兒你只需配合我就好,賭約就隨他去。”
看來經過一年時間的相處也不是沒有改變,至少白鳳漸漸成熟了,不再是那個只知道到處咋呼惹禍的小毛孩子。笙羅掙脫了他的手,在後者沒來得及反應時改成相握:“白鳳,我越來越喜歡你了。”
白鳳身形一晃差點踩空:“別趁機報復我!”
“不,”笙羅的語氣異常認真,“我雖然不知道一年前墨鴉到底和你說了什麼讓你誤解成我要報復你,但我的話沒摻水分,如果非要說個時間的話,大概是你在北山上救了我之後。”
他的臉色漸漸轉成緋紅,不知是尷尬還是難為情,若笙羅說的是實話,那麼一年以來她和墨鴉的奇怪舉動都可以解釋得通了,為什麼自己和笙羅共處的日子越來越多,為什麼笙羅倒在自己懷裡墨鴉去找人卻遲遲不歸,為什麼墨鴉要把小小鴉交給自己飼養,歸根結底就一個原因,笙羅喜歡自己,所以經常和墨鴉商議著要怎樣做才能……咳,讓他們的關係更為親近。
白鳳的手勁變小了,似是下一秒便會從笙羅的手中脫落,笙羅連忙抓緊了他的手,力氣大得讓他吃疼。
最後墨鴉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景,兩人並非用輕功躍到地上,而是白鳳拉著笙羅的手從樹林中慢慢悠悠地走出來,不,說是笙羅拉著白鳳更加貼切。墨鴉嘴角一彎,頓時懂了其中原委。
“看來這場比試的結果很明顯了,”他佯裝糊塗地看著兩人,“那麼該實行賭約了。”
聽到賭約二字,白鳳往後退一步和笙羅站在一起,為了擺脫尷尬默契地鬆了手:“說到賭約,我記得內容是廢柴贏了就請我們去大街上任意吃喝,廢柴輸了墨鴉你就請我們去,你說呢?”
最後一句話是對笙羅說的,她和他對視後猛地點頭。
墨鴉覺得人與人之間最基本的信任就此喪失,朝他們揮揮手後便逃走了。
然而這並沒有什麼鬼用,他還是被白鳳和笙羅從戰鬥組裡拽了出來,藉著暗殺任務的名義去大街上玩兒了。在姬無夜府上活這麼些年還沒好好瞅過韓國街道是個什麼樣,一路上吃喝玩樂都是墨鴉掏腰包,笙羅白鳳只負責聊天拿東西,至於任務,後面兩熊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