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頗有些不安。便來跟祖母討個主意。”
若是討主意她大可不必來找孫氏,找雲氏才是正理,不過雲氏剛剛生了她的氣,她來找孫氏倒是順理成章。當然,她本意也不是這個,只是跟孫氏報備一聲罷了。
孫氏聽了果然面色微微一變,若非代璇一直不著痕跡的瞧著還發現不了。只見孫氏摸起了一旁的茶杯喝了一口。才慢的嗯了一聲道:“既是送給你的,你收著便是了,誰還敢說什麼閒話不成?”
代璇笑的矜持,聞言便乖巧點頭道:“孫女也是如此想,不過總是有些不安心。這才來打擾祖母,既然有祖母發話,那孫女就放心了。”
接著又跟坐在一旁的李秀和說了幾句閒話,便起身要走。李行瑜倒是乖覺,藉口怕雲氏罰他抄書,說是要跟代璇回去唸書去。
孫氏也沒開口留人,只是嗯了一聲,待代璇姐弟兩個跨出門的時候,就聽見屋內孫氏的聲音響起道:“我先前說的事兒。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屋裡除了孫氏就只有李秀和,連方才一旁伺候的竹青都藉著送代璇出門退了出來,這話自然只能是孫氏對李秀和說的。
李秀和似乎有些為難,只是道了一聲:“母親,我兒如今正專心讀書,哪裡有心思考慮這事?”
代璇腳步一停。再仔細去聽,倒是沒有什麼聲音了,見竹青看過來,便只淡淡的笑了笑,牽著李行瑜就徑直去了慶鴻院。
雲氏正在屋子裡寫大字,那兩個貌美的侍妾正站在一旁伺候著,見代璇姐弟來,便連忙放下了筆。
“孃親!”李行瑜先乖覺的滾進了雲氏的懷裡。
“你們都退下吧。”雲氏淡淡的將兩個侍妾攆走,才似笑非笑的看向代璇道:“為孃的還以為你生了氣,從此不再跨進我這慶鴻院呢。”
瞧這口氣酸的,不過是大半日沒來,就成了這樣,要是代璇真如原先打算的那樣隔上幾天再來,怕是雲氏這兒能叫醋給淹了!
代璇連忙笑起來,和李行瑜一樣滾進雲氏懷裡討好道:“這是誰造的謠,女兒哪裡敢生孃親的氣?再說了,孃親您也是為了女兒好,女兒哪裡是那不識好歹的缺心眼兒?”
“嗯,就是主意大了點兒。”雲氏倒也沒跟代璇端著,接著就抬手使勁兒揉了揉代璇的腦袋,沒好氣的從鼻子裡出了一聲兒,道:“你別陽奉陰違就好,若是叫我發現了……嗯?”
代璇連忙跟磕頭蟲似的點頭道:“一定一定,孃親的教誨女兒銘記在心!”所以一定不會讓您給發現的!反正趙長寧得了她的信兒,肯定不會自找沒趣再送什麼大件的禮物來,唔,為了徹底安心,看來回頭也得把趙長寧的信件給燒掉。
上回代琳的教訓還近在眼前,雖然她和代琳的處境不同,輕易不會有人到她那裡折騰,可凡事保不住一個萬一,縱然落款沒有署名,可架不住有人和雲氏似的,篤定寫信的人是個男子。
娘三個又說了一會兒話,李行瑾和李叔勤便一前一後的回來了,李行瑾還沒啥,倒是李叔勤,神情有些不對頭。
飯菜是猗蘭居那邊的人做好了直接送到慶鴻院來的,都是李叔勤和雲氏喜歡的菜色,反正李行瑾和代璇都不太挑食,怎麼都好。
可是李叔勤才吃了幾口就放下了筷子,雲氏一點兒都不顧忌,當著兒子女兒的面就道:“這是怎麼了?好不容易一家人吃個團圓飯,你怎麼還給孩子們臉色看呢?”
李叔勤嘆了口氣,看了看飯桌上都停下動作來瞧著他的兒女們,倒是不避諱,直接道:“你可知那馮家二郎跟我說了什麼?”
二姑爺便是姓馮,那馮家二郎便是來送年禮的二姑爺的弟弟。
說來也好笑,那馮家既是家道中落,已經窮的叮噹響,居然還有庶出弟弟,也不知道馮老爺是拿什麼來養活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