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跟他爭,無所謂,身為父皇的兒子,醇王有這個權力。但若是辱及他的母妃……
趙長寧站在廊下,看著遠處結冰的湖面,不由得勾起了嘴角,不認命,就不要怪老天不公。
皇帝剛剛跟大臣說完話,扭頭就看見消失了一會兒的兒子回來了,便道:“怎麼,出去醒酒了?”
“父皇小看兒臣,區區幾杯水酒,兒臣哪會醉了?只是看四皇兄有些醉了,才跟了出去,兒子剛剛打發人送四皇兄去偏殿歇著了。”趙長寧扶著皇帝坐下,一邊淡淡道。
皇帝聽了呵呵一笑:“這樣就好,老四雖然是個不成器的,可畢竟是你兄長,你就多包容一些罷。”
趙長寧嗯了一聲:“父皇放心罷,只要兄長不犯糊塗,我總是敬著他的。”
宮宴結束後,皇帝又把趙長寧和趙允臨給提溜回了皇宮,打發去了昭陽殿。
崔貴妃見兒子喝了酒,便連忙招呼人端了醒酒湯上來,等把湯喝完了,又打發人去睡覺。
趙允臨乖乖去睡了,但趙長寧卻是精神的很,便跟崔貴妃告了罪,溜達著出來了。
他離開皇宮已經多年,如今見著一草一木,已經有些陌生。
崔敏跟在他身後,大氣也不敢出,只看著趙長寧負著手,一會兒的功夫就溜達到前邊兒去了。
如今的皇宮其實是前朝遺留下來的,雖然幾十年前好好修繕過一回,但有許多地方無人居住,都長起了草。
而當趙長寧又腳下一轉往東邊而去時,崔敏便明白了。太子這是要去東宮!
因著先帝就不曾立太子,如今皇帝也是近三十年不立太子,東宮已是差不多荒廢了,只有那紅牆綠瓦的大殿和翹腳的飛簷還依稀可見往日的大氣奢華。
趙長寧站在東宮門口,看著四下裡的破敗,忍不住道:“看著這些,你有什麼想法沒有?”
崔敏一愣,接著便是一縮脖子連連否認,他一個太監,能對東宮有啥想法?也不敢有想法好不好!要死人的!
趙長寧沒去看崔敏的誠惶誠恐。只是撫摸著那牆壁,輕聲道:“太近了啊。”
什麼?崔敏沒聽清趙長寧的話,不由得抬頭去看,卻發現趙長寧只是自言自語罷了,卻不知道為何突然發了感慨。
崔敏以為趙長寧是來檢查自己往後的住處,覺得不滿意了,便道:“皇上已經命工部著手修繕東宮了,殿下不用擔心。”
“是嗎?”趙長寧雲淡風輕的應了一聲,卻是不置可否。只掐著袖子又溜達了開去。
回到英王府的時候,已經是酉時末,代璇還在迷糊著,就聽見有人說太子殿下回來了。
代璇一時沒反應過來。還以為自己是做夢,又過了一會兒,才想起自家老公已經升職,從親王變成太子了。
而此時趙長寧已經進了內院。站在了產房外頭,扒著門框輕輕敲了敲。
代璇瞧見紫蘇對著她對了個太子的口型,便忍不住笑了起來:“是長寧回來了?喝酒了罷?”
趙長寧聽著這個溫柔又帶著幾分爽利的聲音。不由得也彎起了嘴角:“啊,喝了不少,還在外頭吹了吹風。”
“喝酒就喝酒吧,還吹風,也不怕進了寒氣?”代璇搖搖頭,心道若是自己此刻能動,非得好好教育教育趙長寧。
趙長寧卻道:“好好,我知道了,以後一定不再犯。”一邊說著,卻是笑的眉眼都柔和了幾分,“孩子們今天乖不乖,有沒有鬧你?”
才出生的孩子,還知道什麼乖不乖?能睜眼就不錯啦,大多數時候都是吃了睡,睡了吃而已。
代璇不由得暗地嘲笑趙長寧啥都不懂,便叫了崔貴妃派來嬤嬤到外頭,先押著趙長寧去打理了,再給他上上常識課。
若非趙長寧身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