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有數?”李叔勤的口氣很是不信任,撇過頭看了看一臉乖巧的女兒道:“不是想要再往外頭跑?”
代璇頓時哭笑不得,她不過是自作主張了一回,就給老爹留下了這樣的印象?這可真是冤枉了!
“爹爹這是想哪兒去了?”代璇搖頭,表情越發的無辜:“女兒保證,絕對不會擅自離家的。”
說完就看見李叔勤那依舊是不怎麼相信的模樣,代璇頓時笑了,摟著李叔勤的胳膊道:“哎呀爹爹,女兒是那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嗎?明知道西疆亂糟糟的還敢往那邊跑?”
這倒是真的,雖然說心裡還是免不了擔心趙長寧,可一碼歸一碼,代璇一個閨閣女子,擅自跑去趙長寧那裡不是幫忙,而是添亂。
“行,你知道就好。”李叔勤看見代璇略帶幾分請求的眼神,終於還是忍不住點了頭。
得了首肯的代璇立即就樂顛顛的去找人去了,審訊北蠻公主之後,飛鷹衛的幾個就有些上了癮,如今正在地牢折騰人玩兒。
見代璇前來詢問,幾人便把知道的都說了。反正本來他們答應的也只是只要代璇不問,他們就不主動說,如今代璇問了,自然要知無不言。
西疆局勢說起來,到沒有代璇想象的那般兇險,只是叫人看不懂的是,那原本只是零星的叛亂,如今卻好似燎原一般席捲了好幾個縣。
據當初趙長寧所說,這些叛亂應該是成不了氣候的,怎的會發展到如今境地?
代璇想不通,就是飛鷹衛的幾個人也想不通,但他們不是決策人,於是想不通就乾脆不想了。
早知道就逮著南宮霖問個清楚了,蕭秋雨這廝對此應該明白的多。不過懊悔也沒用,南宮霖如今都走了。
代璇拍了拍腦門,隨後便帶著一腦子疑問離開了地牢。
一天後,鎮北司抓了北蠻公主的訊息就傳了出來,據說鎮北司藉此要求北蠻撤兵退後一百里,而那接了書信的北蠻將軍氣急敗壞的砸了書案。
雖然因為各種原因,北蠻的公主不如大宋和西梁的公主金貴,但也不是可以隨意輕忽的人物。
那北蠻將軍再不甘心,也得好好表個態,不然北蠻的大汗能饒得了他?
雖然代璇至今都沒有弄明白這個北蠻公主到底有多大分量,但她對蕭秋雨有信心,敢提出這樣的要求,就至少有一半的把握。
所以北蠻撤兵的訊息傳來,代璇根本就沒什麼感受,因為她早就預料到了。
而因此,代州原本因為北蠻大軍威脅的關係而不夠熱烈的過年氣氛,終於變得濃厚了起來。
大街小巷的都是貨郎串街賣貨的聲音,城裡的鋪子都忙碌個不停,雖然人人都忙的好似陀螺一般,但從那洋溢著的笑臉上能看到人們發自內心的笑容。
能趁著年關多賺一些,誰又不樂意呢?
代璇帶著丫鬟和護衛走在大街上,看著來來往往的人潮,突然感嘆了一聲道:“代州人的心理素質真是過硬啊,這才過久,又熱鬧起來了。”
按理說,戰爭傷害最大的,自然就是平民,而且不只是身體的傷害,更多的是經濟的蕭條和對官府的不信任。
而如今,代州的商道卻自發的運轉了起來,而且連胡人商販們,也都開始出來活動了。
紫萍和紫蘇都被代璇留在了家中,跟著出來的是安珀,她聽了代璇的感嘆不由得笑了一聲道:“大約是他們習慣了吧?”
無論是什麼,見過了也就不覺得如何了,或許對代州人來說,戰爭就是這樣的東西。
代璇卻聽的有些心酸,這樣的習慣,卻也代表了邊地百姓遭受的苦難。
“姑娘,有人來了。”安珀突然提醒道。
代璇聞聲轉頭,卻發現不遠處有人正衝著他們跑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