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漸漸地解散了。”
他的話前言不搭後語,可瑪法里奧卻覺得非常不安,他問:“你……你怎麼會到這裡來的,布洛克斯希加?”
“祭司可以叫我布洛克斯希加。而你,只能叫我布洛克斯。”然後他看著泰蘭德:“你上次也問過我這個問題,我沒回答。這是我欠你的。現在我告訴你,我告訴過這些——”他向周圍計程車兵做了一個詆譭的手勢,“和他們主人的內容。不過,你也不會相信我說的話。”
布洛克斯的故事說得天衣無縫。他很小心,儘量避免說到他的族人,他們住在哪裡。只提到,在酋長的指揮下,他和另外一個獸人到山裡去調查一個傳聞。在那裡,他們發現了世界的黑洞——一個吞噬一切的黑洞,而它本身又在無情地運動著。
它吞噬了布洛克斯,把他的同伴也一劈為二。
瑪法里奧聽著聽著,又開始恐慌起來。獸人說的每一個細節都讓他想起永恆之井,以及上層精靈從中獲取的能量。永恆之井的魔力當然會製造出這樣恐怖的漩渦。
但也可能不是!瑪法里奧堅持,當然,這可能和艾薩琳一點關係都沒有!他們沒有那麼瘋狂!
是嗎?
布洛克斯越說越多,那些可怕的細節聽起來越來越相像了,瑪法里奧根本難以否認,這兩者之間可能存在的某種聯絡。更糟的是,獸人的表情是他熟悉的,就是在永恆之井和宮殿之上感覺到的。
“是個錯誤。”布洛克斯說。“不應該發生的事情。”他又補充道。他的描述如同利劍一般刺痛了瑪法里奧。
他根本沒意識到布洛克斯的故事講完了。他已經完全沉浸在關於真相的想象當中。泰蘭德捏了捏他的手臂,他的注意力才恢復過來。
“你沒事吧,瑪法里奧。你看上去好像很冷?”
“我……我沒事。”他又問布洛克斯,“你把這些都……都告訴拉芬克雷斯特了?”
獸人未置可否,而旁邊計程車兵則回答:“是的,他就是這麼說的,基本上一字不差!”說著說著,士兵就大笑了起來,說:“拉芬克雷斯特跟你一樣,幾乎不相信。到明天,他自己會把真相全挖出來。如果附近有他的朋友在,他們會知道找我們麻煩沒什麼好結果。”
拉芬克雷斯特認為,獸人要入侵他的領地。瑪法里奧覺得很失望。他開始懷疑,拉芬克雷斯特能不能把他的見聞和布洛克斯的故事關聯起來。他越想,越覺得自己不會被相信。他竟然準備告訴拉芬克雷斯特,敬愛的女皇可能捲入了魔法,很有可能毀滅她自己的人民。如果換作別人告訴他,他自己也不願意相信。
如果再有些證據就好了。
士兵開始焦急地走動,他說:“祭司,我想請你和你的朋友離開。我們的隊長馬上就要來了。我不應該讓你們——”
“沒問題。我理解。”
他們起身的時候,布洛克斯到籠子前,一隻手伸向泰蘭德,說:“祭司,最後一次祈福,可以嗎?”
“當然。”
泰蘭德又跪了下去,瑪法里奧惶恐不已,不知該怎麼辦才好。最好的辦法是把所有的懷疑和猜測都告訴拉芬克雷斯特,可也似乎沒什麼用。
如果他能和塞納留斯談談就好了,可就怕到時獸人已經——
塞納留斯……
瑪法里奧瞥了一眼泰蘭德和布洛克斯,做出了一個致命的決定。
和布洛克斯告別以後,泰蘭德站了起來。瑪法里奧握住她的手臂,謝過了士兵。泰蘭德還是心煩意亂,可瑪法里奧卻一言不發,醞釀著他的計劃。
“我們得做點兒什麼。”她好久之後才開口。
“什麼意思?”
“明天他們會把布洛克斯帶到黑鴉堡。一到那裡,他就——”泰蘭德